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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菊笑意微減淡，但很快又用更加燦爛的笑掩蓋。

&ldo;您說的這是什麼話?奴家怎麼聽不懂呢?&rdo;

邊朝歌皺眉，說的卻是旁的不相干的事。

&ldo;我，還是懷念以前那個陳放，而不是在醉仙樓左右逢源的&l;秋菊&r;。&rdo;

眼前的&ldo;秋菊&rdo;徹底放下了面具而變成了&ldo;陳放&rdo;。

&ldo;邊朝歌，那既是這樣，&rdo;他直視邊朝歌的眼&ldo;那你便陪我春宵一度。如此，可好?&rdo;

邊朝歌徹底愣住了。

第28章

陳放就如此玩笑一般把根本不玩笑的一句話說了出來。

尷尬的氛圍在二人間蔓延，且邊朝歌和他皆是沉得住氣的人，兩人就這麼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對方許久。

&ldo;咳咳，&rdo;終於，最著急的那個終究還是按捺不住心裡撓心撓肺一般的期許。陳放對邊朝歌開口&ldo;也不逗你了，我是開玩笑的。&rdo;

陳放收斂心中的情思，故意用無所謂的語氣，粗聲嘎氣的為自己開解著‐‐然心中的苦澀只有他自己知道。

邊朝歌也知道。

所以不到三個呼吸的空檔，陳放終究還是少年心性的耷拉下了臉。

&ldo;若還是以往……&rdo;他的話並沒說完。

&ldo;?&rdo;邊朝歌並沒有看他，但是腦袋卻微微朝他的方向偏過。

&ldo;畢竟我這身子也早已不乾淨了，&rdo;陳放如釋重負的一股腦把心中所想脫出，雖然嘴上是滿滿的灑脫，但其實心細如髮的還在暗中觀察邊朝歌的反應，&ldo;若還是以往，我定要和周傕小兒爭個你高我底……但是現在，不存在了。&rdo;

陳放說罷便住嘴，令他欣慰的是，邊朝歌並沒有表現出明顯的厭惡。

但這邊的邊朝歌終於壓抑不住，目光定定的鎖在陳放燦若朝霞的面龐上。

恰此間少年。

邊朝歌腦海中只出現了這幾個字。他呆呆的看向陳放，竟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ldo;我不逼你，我只逼我自己。&rdo;

陳放恢復了往常吊兒郎當不正經的態度，但說出的話語卻不可謂不戳心。

&ldo;我逼我有朝一日得到你，或者，&rdo;他故意的頓一頓，&ldo;放棄你。&rdo;

不知為什麼，就算邊朝歌心裡對周傕此生不渝，但是在聽到陳放這三個字自那單薄的唇輕輕吐露的時候‐‐他心裡竟然沒來由的泛起一陣心悸。

邊朝歌自認自己並非完全無動於衷。

任何一個人知道自己被一個人如此濃熱熾烈愛著的時候，內心也都不會無動於衷。

然而……

邊朝歌想想如今生死未卜的周傕，終究還是硬下心腸。

陳放看著面前不知作何感想的邊朝歌。

&ldo;你所給予我的記憶，只那一夜就足夠了，&rdo;陳放豎起一根食指立於唇前&ldo;若是有朝一日，答應我，給予我一個陪伴你身邊的機會‐‐吶，我都想好了，我功夫這麼好，前線戰事緊，帶我上戰場做一個馬前卒也是不錯的!&rdo;

只要能陪在你身邊‐‐我甘願為你死。

邊朝歌卻低下頭，但脫口而出的話語卻一諾千金。

&ldo;我答應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