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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不上哪裡不對勁，但也知道沒那麼簡單。

言叢揚眉：&ldo;你轉學之後，跟他還有聯絡嗎？&rdo;

言卿頭搖得像是個撥浪鼓：&ldo;沒有，我是先跟他手然後才轉學。&rdo;

言叢怔了一下：&ldo;他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rdo;

言卿支支吾吾半天，最後得出了結論：&ldo;沒，就是我突然就沒有很喜歡他……哎呀現在的年輕人談個戀愛分個手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rdo;

言叢確實是沒想過這麼渣的話能從自己妹妹嘴裡說出來。

不過出於私心，他也覺得渣人好過被人渣。

言卿頭上捱了個爆慄，副駕上的人翻了個白眼：&ldo;學人早戀還這麼冠冕堂皇？&rdo;

言卿是真的覺得自己非常拼了，為了給蘇遇忱加點印象分，不惜抹黑自己在言叢心裡的形象。

只是她又突然意識到……自己一直就覺得會跟他複合，才會下意識這麼為之後的事情做鋪墊。

一時竟不知道該不該唾棄自己好了傷疤忘了疼，給點陽光就燦爛。

……別人那裡都沒把她當可以坦誠以待的自己人看，自己倒是在下意識替人鋪路。

&ldo;好了，言先生，早戀也好過您這麼多年沒人要。&rdo;

言叢：&ldo;……行，我現在給言老先生打電話，您再複述一遍。&rdo;

言卿：&ldo;我錯了哥哥。&rdo;

什麼鐵骨錚錚，什麼寧折不彎。

不存在的，自古以來識時務者為俊傑。

寧折不彎的布魯諾被燒死了，而另一位日心說在教會逼迫下先反水承認地心說，然後跑路之後又到處宣揚日心說。

最後活蹦亂跳地為日心說做出卓越貢獻。

言卿從來都是該認慫就認慫，半點不帶猶疑的人。反正都是一家人，也沒什麼面子不面子可言。

言叢嘆了口氣：&ldo;不是不讓你談，但是蘇遇忱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你換一個也成啊。&rdo;

言卿：&ldo;……人怎麼就不是好人了？&rdo;

&ldo;一個好的成年人會拐帶一個十六的女生？&rdo;

&ldo;……不是，大哥，人家當時也就十八好吧？&rdo;

&ldo;十八歲就是完全負刑事責任年齡了。&rdo;

言卿一臉複雜：&ldo;行了哥，過了。&rdo;

言叢輕哼了一聲。

言叢和言卿本來還打算一起在學校裡走走，突然響起一串豎琴滑音。

言叢接了電話，臉色微變。

結束通話之後，嘆了口氣，揉了揉言卿的頭髮：&ldo;我現在還得回公司一趟，明天再來找你。&rdo;

&ldo;現在都幾點了你還去公司？這麼慘？&rdo;

&ldo;生計所迫啊，肯定要做啊，不做就沒有錢用。&rdo;

言卿搖了搖頭：&ldo;我是說你們公司的員工，你這種剝削階級就沒什麼好同情的了。&rdo;

言叢：&ldo;……&rdo;

言卿說完，趕在被打之前下了車。

她趴在車窗的沿上，笑得花枝亂顫：&ldo;言叢小寶貝加油哦。&rdo;

彎起來的眼睛像是月牙一樣，末了的語氣詞還打著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