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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的男人都會想霸住她這個絕色女子,只是不該訴諸暴力的手段去摧殘她。
憑這一點,那傢伙死一百次也不足償罪!
“你生我的氣嗎。”
“不,我只想殺了那個男人。”他眼中的黑暗,證明他是認真地那麼想。
“不要殺人!不可以┅┅”她顫抖不已。
他扶住她肩,讓她看著他∶“蔚湘,如果你要跟我,就該明白我做事的方法,我只用我的方式去回報別人的挑釁。”
“動刀、動槍又能證明什麼?”
“你別又來了!自命救世主!”他一拳重擊向床板∶“我只有拳頭、只有耐打的身體,我沒有你認識的那些高階人物的背景與乾淨。殺人與被殺,那是我選的路,如果你還搞不清楚,就滾一邊去!”
她吸著鼻子∶“我不是在要求你改變,也不是要求你不要打架,只是每次你流血了,我都好害怕。既然你要走那種不能回頭的路,我也跟定了你,但┅┅我希望,對於一條生命,你能寬容一些,不要輕易去做這種事。”
他沉默了許久,怒氣早已消失,看向窗外雨已歇,道∶“我送你回去。”
“雄謙——”
“我答應你不殺死陸湛,他有受過武術訓練不是嗎?也許死的人是我。”他微笑∶“但他絕對討不了好處,必須為侵犯你付出代價。”
她怔了怔,在他快要摟她走向門邊時,突兀地抓住他衣袖∶“你以為他強暴了我?”
他擰眉∶“你看起來根本就是。”
“我沒有!一開始他也許有那種想法,但後來他沒有,反而讓我打傷了頭。”
“那你哭成那樣——”他差點怒罵出來。
“如果我被強暴了,絕不會跑來找你,我會先去自殺,根本沒臉來見你。”
她低著頭傾訴,卻被他託高面孔,迎面一陣怒吼∶“你這是什麼想法?!自殺能有什麼用?如果你被強暴了,首要的是殺死那個男人,然後更自信地活下去,這樣你才配當我耿雄謙的女人!”
葉蔚湘被他吼得一陣耳鳴,幸好沒再掉出眼淚。
“可是你不介意嗎?”
“介意,但你的平安更重要。”他口氣略為粗魯地在她頭頂上嘆了口氣∶“是我不該惹你。”
他又想放開她了嗎?
看到她眼中的疑慮,他輕梳著她秀髮∶“你還太小,不該老是為這種事煩心。”
“讓我跟著你,好不好?”
“傻瓜。”
跟了他,會有什麼幸福可言?他什麼都沒有。然而,自私的天性讓他不顧理智勸告地惹了她,只想多貪取一些從未領受過的溫柔。
他已孤獨好久了啊┅┅深黑的眼眸複雜地閃燦,緊摟嬌軀的雙手卻怎麼也不肯鬆開。
他還有多少時間在這件事情上猶疑不定呢?
深深吸了數口氣,將她的馨香吸入脾肺,儘管他眷戀且不捨,卻終須得放開。
“走了,我送你回家。”
陸湛已有一星期不曾踏入葉家大門了。
這情況引起了葉氏夫婦的注目,沒料到小倆口居然會有鬥氣的時候,這可是五、六年來見不到的事;不僅是因為陸湛對葉蔚湘百般呵護,更是葉蔚湘天生的柔順不與人爭,沒料到這次會鬥氣如此之久,那恐怕是葉蔚湘當真惹得陸湛大怒了。
所以葉夫人在週末見到女兒又獨自進門後,忍不住道∶“陸湛有什麼事在忙嗎?”
“我不曉得。”她低頭應著,想躲回房間,避開種種詢問。
“你們沒搭同一班校車嗎?”
“有。”
他還是與她同時上下學,只是沒有說話;她因害怕而躲得他老遠,陸湛也不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