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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望著他的眼睛細細看進去，就會發現裡面深藏的冷銳。

“她……你的朋友？”老人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昏厥中的白狐，難以置信的冷笑：“狐妖一族最是陰險狡詐。小子，你當她是朋友，她卻未必如此，當心引火**。”

“我相信墨墨。”他說。

老人似乎沒有料到他的回答如此簡單，怒斥道：“可笑！你也瞧見了她的尾巴，為何還在犯渾？那可是有著近萬年道行的九尾妖狐，如果放任不管，必當禍亂世間，不可不除！”

穀神搖頭：“別開玩笑了，只因為墨墨厲害就要殺死她？這未免太不公平。連醜陋的浩克都加入了復仇者聯盟，墨墨比他漂亮，比他可愛，憑什麼就活該被剝奪生存的權利？”他斂去笑容，冷冷說道：“我和墨墨相伴十餘載，她從未做出過任何傷天害理之事，今天無端受到這等待遇——說實話，我很不高興。”

他聲音忽然有了一瞬間的停頓，嚴肅的氣氛甚至凝固了空氣，彷彿他下一秒就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來。但穀神只是搖了搖頭，將手裡的錐刺抵還給老人。

“我敬重您是一位老前輩——所以，還請你就此收手，拿走你的東西，離開這裡吧。”

老人沉默半晌，忽然冷笑道：“九尾天狐橫空出世，放在歷朝歷代都是一件足以震盪驅魔界的大事，我今日離開，明日就會有大批驅魔人來此除妖，你終究保護不了她。”

“人各有志，我雖無法改變天下人對妖族的偏見，但我可以保證，任何人膽敢平白傷害到墨墨，一切都不會像今日這般簡單！我會不擇手段將她的痛苦加倍奉還，說到做到！”穀神用一隻手小心撫摸著白狐的皮毛，冰冷地說。

陸維剛巧灰頭土臉地湊到近前，一聽穀神此言，在感嘆社長真男人的同時，也不由得疑惑：墨姐怎麼了？這世上能夠傷害到墨苒的東西，除非是當年縱橫東洋的哥斯拉不可。他四處打量，然而此地哪裡有墨苒的影子？除卻他們三個正常人類，便是眼前這龐大的白狐身軀。他忽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穀神的話令老人呆立當場，不知過了多久，他突然大笑起來，佝僂的身板也在此刻挺得筆直，拍著穀神的肩膀說道：“谷得一說的不錯，果然是個離經叛道的臭小鬼！”

穀神吃了一驚，扭過頭詫然道：“前輩認識我老爹？”

老人點頭道：“不錯！我之所以來s城，一則為驅魔，二則嘛——也是你父親託我給你帶個話。”

“什麼話？”穀神適才的囂張氣焰完全消失得一乾二淨，躬著身子唯唯諾諾。

“他讓我敦促你，年底不要忘了交作業——”

“作業啊……怎麼可能忘嘛！我一定按時提交。”穀神明顯動作一僵，旋即很快訕笑著點頭，看起來像一隻啄米的雞。

“那麼，今日的事就算了——”老人抻了抻腰。說實話，適才同白狐那一場生死拼搏委實要命，一旦放鬆之後頓時全身腰痠背痛，難受得不行。“谷家的禁制當真不得了，今日算老頭子我多事——也罷，白狐的事情，暫且不同你父親說了，你好自為之。”

“多謝老前輩成全！”穀神臉上樂開了花，連忙湊過去給老人捏腰捶腿。

“不過你要記住，終日與妖為伴，總歸不是什麼好事。”老人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隱沒在黑暗之中。

穀神默然不語。

陸偉是個大好人（2）

老人離開後不久，領域很快發生了變化，黑暗的世界一如在鬼樓中那樣層層破碎，刺眼的光芒籠罩了兩人。等到陸維重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站在b棟教學樓的電梯前，老舊的電梯門正在緩緩關閉。彷彿他剛剛走出電梯，而適才所經歷的一切都是一場夢罷了。

結界中那股壓迫的氣息也一併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