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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凌上前敲了敲門，迎接他們的是一個老祖母。她的頭上盤繞著牛尾做的粗長假辮，戴著布包頭。上衣是黑色的金絲絨布料縫製成的大襟右衽短衣，整個人雍容華貴。

&ldo;五個大洋，足夠了吧?&rdo;唐凌掏出錢給老祖母。

&ldo;多謝。&rdo;老祖母把他們帶到客房跟前，&ldo;只有兩間房了，三位怎麼住?&rdo;

&ldo;我和這位胖哥住一間了。&rdo;唐凌迫不及待地拉住了劉豐說。

&ldo;哦，好。&rdo;老祖母喊來了一個兒子。他的頭上戴著寬邊的呢氈帽，上穿金邊的大襟短衣，腰繫紅花腰帶，並插著一把腰刀。

老祖母和兒子收拾了兩間客房後，唐凌和劉豐先走進了他們的那間，秦策和木花青也走進了自己的那間。

&ldo;喂，我一直覺得你是個好人，但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要是打我的鬼主意，我一定殺了你!&rdo;木花青很嚴肅地說：&ldo;我再強調下，我很開放，但哥們是哥們，情人是情人，我討厭分不清這兩者的男人。&rdo;她說著又想到了吳佑那個打她鬼主意的王八蛋。

雖然木花青從不後悔自己加入會道門，但也從不後悔自己離開會道門。有些刺激的經歷，可以塑造一個人，卻不見得要一直經歷下去。

還好，秦策顯然跟吳佑不太一樣。他馬上就點點頭說：&ldo;放心，我絕不會碰你。&rdo;

那一晚，木花青睡在床上，秦策睡在地上，什麼都沒發生。

早餐很豐盛，有如蘇理瑪酒、豬膘肉、小涼山蘋果等等。

吃飯的時候，木花青看見老祖母的孫女痴痴地站在門前，若有所思，便放下了碗筷，上前問道：&ldo;妹子，怎麼了?&rdo;

&ldo;越來越多的男人不願意留在村裡，要到外面的花花世界去，因為外面的男人可以佔有他的妻子和孩子，也無需幫助姐妹們撫養孩子。&rdo;孫女是個挺清秀的女孩子。她的胸前配戴著雙須銀鏈，手上戴著玉石、象牙戒指，&ldo;他們回來的時候，就把外界男尊女卑的風氣帶了進來。&rdo;

木花青陷入沉思：人都想往好的地方走，男人女人都一樣，所謂好的地方，就是經濟發達的，能獲得更多尊重的，這兩個條件缺一不可，城裡崇尚西學的小姐太太也不少，因為西方比中國更好。

&ldo;我過去的&l;阿住&r;叫&l;小次兒&r;，哦，阿住就是情人的意思……後來，他在外面認識了一個叫周振虎的男人，哎，從此以後，他就滿口的&l;婊子&r;、&l;免費婊子&r;，好像女人跟男人有性關係是很低賤的事情一樣。&rdo;孫女搖了搖頭。

秦策、唐凌、劉豐三個人無可奈何地互相望著，都不說話。

&ldo;什麼?你說&l;周振虎&r;?&rdo;木花青幾乎要跳起來。

孫女有點害怕地看著她，用力地點點頭。

&ldo;小次兒現在在忙什麼?&rdo;秦策冷靜地問道。

&ldo;哦，他在格姆山造了個據點，誰知道他要幹嘛呢。&rdo;孫女苦笑著。

&ldo;帶我們去吧。&rdo;唐凌從錢包裡抓了一把大洋，全塞進了孫女手裡。

&ldo;好吧，我叫&l;賓瑪其珠&r;，我帶你們去。&rdo;賓瑪其珠接過錢，小心翼翼地放進了一隻籃子裡，然後帶著秦策四個人出了門，順手還牽上了唐凌的壯壯……

他們一路往西走，終於來到了雄偉壯麗的格姆山腳下。

&ldo;這是格姆女神守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