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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能贏麼?&rdo;

瑪麗斯品嘗著她的酒，讓溫暖和甜蜜的感覺順著喉嚨進入身體。她暫時閉上眼，靠在椅背上。&ldo;也許，&rdo;她說，&ldo;我能想出一打的飛行者，他們無法掌握今天他展示的技巧。同樣的，我也能想出一打飛行者比他更棒，熟悉比他所知更多的花招。告訴我他打算挑戰的名字，我能告訴你他的機會有多大。不過‐‐好吧，速度只是飛行者技巧中的一種。競賽還要考察飛行的優美度和精準度。&rdo;

&ldo;非常公平，&rdo;森娜說，&ldo;你能幫助我讓他做好準備麼?&rdo;

瑪麗斯低頭盯著灰色地板。&ldo;你讓我陷入了一個兩難的境地，&rdo;她說，&ldo;你也明白，因為某個人的原因，我不想幫助他。&rdo;

&ldo;你的意思是，只有那些你喜歡的人才有資格去挑戰飛翼?&rdo;森娜說，&ldo;這就是你七年前努力抗爭的意義所在?&rdo;

瑪麗斯抬頭，目光對上森娜的，&ldo;你是對的，那些飛得最好的人才有資格擁有飛翼。&rdo;

&ldo;而你承認，瓦爾是一個技能出眾的飛行者。&rdo;森娜啜飲著可瓦斯酒，等待瑪麗斯的回答。

瑪麗斯勉強地點頭同意。&ldo;但是你得明白，如果他真的贏了，其他人也不會忘記過去發生的一切。你叫他瓦爾，可對他們而言，他永遠是單翼。&rdo;

&ldo;我又沒讓你在他整個飛行者生涯中一直帶著他飛，&rdo;森娜尖刻地說，&ldo;我只是讓你現在幫幫我，幫幫瓦爾贏得飛翼。&rdo;

&ldo;你要我做什麼?&rdo;

&ldo;不比你對其他人做的更多。指出他的失誤，告訴他你這麼多年成為飛行者所積累的經驗，就像你教育你自己的孩子那樣。勸告他，幫助他，挑戰他。他的技巧已經達到很高水平，跟木翼學院的學員們對抗無法學到更多，而且今天你也看到了，他根本不聽我的話。我老了，又是個殘廢，我只能在夢裡重溫飛行。而你不一樣，你是個活生生的飛行者，眾所周知最優秀的一位，他會聽你的。&rdo;

&ldo;我可不敢肯定。&rdo;瑪麗斯說，她一口飲盡了最後的可瓦斯酒，把杯子放在一邊。&ldo;好吧，我可以給他忠告，只要他肯聽。&rdo;

&ldo;很好。&rdo;森娜輕快地點頭，站起身來。&ldo;我感謝你，瑪麗斯。現在，如果你原諒我的話，我要為此而努力了。&rdo;她走到門口，停下，半轉身。&ldo;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很難，瑪麗斯，也許當你更瞭解瓦爾以後，你會對他更加認同。他很尊敬你，據我所知。&rdo;

這話讓瑪麗斯震驚，但她力持平靜不讓自己表現出來。&ldo;我可不會尊敬他，&rdo;她說，&ldo;我越多地瞭解他，我對他的憐憫或認同就越來越少。&rdo;

&ldo;他還年輕。&rdo;森娜說，&ldo;他的生活並不容易，並且他痴迷著要贏回他的飛翼‐‐雖然不像當年你那麼艱難。&rdo;

瑪麗斯吞下了她的憤怒，不想在自己和單翼瓦爾的年輕生命中誰比較難的問題上發表長篇大論，她只是把對他的懷恨放在心裡。

沉默持續著，瑪麗斯聽到森娜輕而不穩定的腳步聲正離她遠去。

第二天，最後的訓練開始了。

從晨曦初露到暮色降臨，六位挑戰者一直在飛行。那些今年無法參加競賽的人，有些回家跟父母團聚，這些人大多居住在海牙島，或者肖坦群島以及其他臨近的島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