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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颿的眼睛直視著那雙緊握住他的雪白如蔥般粉嫩的手。

程暟儂這才意會到自己的唐突，慌亂而迅速放開握住他的手，細如蚊蚋的說了聲，“對不起，我……”

季颿在她將手縮回去之前，反手握住了她，緊緊的握住。

這是否表示他想就這樣緊緊的握住她的手，相伴走完人生的路？

第四章

吃完晚飯之後，季颿牽著程暟儂的手二起在海風的吹拂下，漫步於美麗的東京灣；搭著高達十幾層樓高的手扶梯，夾在擁擠的人群中，上到離地面一百公尺高的球體瞭望臺，欣賞著夜色美景，逛遍DECKS的購物商場，搭上炫麗變化的摩天輪。

最令程暟儂喜愛的是如夢如幻般的VENUSFORT，這是一座三層樓建築的城堡，從大門進入之後便處處充滿著驚奇，以希臘神話中的人物雕塑為主要場景，搭配浪漫柔美的燈光，將整座VENUSFORT妝點得有如人間天堂。

天空之城。程暟儂忽然想起宮崎駿的漫畫，雖然這是座室內城堡，但隨時不斷變幻的天空，忽而湛藍清澈、忽而紫色夢幻或昏黃柔美，千變萬化的，這裡就像她心中的天空之城。

直到燦爛的霓虹漸漸熄滅，人群漸漸散去，季颿才開車送她回去。

“你住在哪裡？”季颿將車駛過彩虹大橋後才問她。

“住在公司附近。”

季颿將車開到公司附近時，才由程暟儂指路，送她回到她收住處。他發現她住的地方其實離新橋很近，就在管駢醫院的附近，走路到公司只要花個十幾分鍾就到了。

“我就住在這棟公寓的六樓。”程暟儂指著前面這棟還算新的大樓，推開車門下了車。

季颿也跟著下車，倚著車門笑問她，“我能上去再喝一杯你煮的咖啡嗎？”

程暟儂先是靜靜的看了他一眼後，點了點頭。

季颿將車鎖好，走到她身邊，將手環上她纖細的柳腰，搭著電梯上到六樓。

程暟儂從皮包裡掏出鑰匙，開啟門，按下門邊的電燈開關。進門飛之前她帶著歉意對他說：“對不起，因為這裡只有我一個人住，所以沒有多買一雙拖鞋。”

“沒關係。”季颿笑著說。

兩人穿過小廚房，進到大釣只有十二片榻榻米大小的房間，睡覺、吃飯、看電視，幾乎她所有的活動全都在這裡。

“你先坐一下，我馬上去煮咖啡。”她將皮包放下後，走進廚房開始煮咖啡。

他打量著小小的房間，一個衣櫥、一架電視、一臺手提音響，一張鋪在地板上的單人床，再加上一張和室桌，上面放著一臺手提電腦和一部印表機，還有不少光碟片和電腦的周邊裝置。

這就是她的生活？簡單得不能再簡單，而她的人是否也像她的生活一樣簡單？

季颿走到落地個旁，拉開窗簾，可以看見窗外的景色。窗外陽臺平常是用來曬衣服的地方，陽臺上擺滿了不少花卉小盆栽，上面還掛著一串風鈐，當風一吹拂而過時，發出清脆的聲音，如一首美妙的樂曲。

生活要的不就是像這樣的平凡嗎？

程暟儂將煮好的兩杯咖啡端出來，看見他站在落地窗邊，那抹瀟灑自若的身影，讓她不忍去打擾他。

他不論在何時何地，總是能表現出迷人的丰采與氣息。

他聞到了颿過來的咖啡香，轉過身來，走回和室桌旁，往擦得晶亮的地板坐下去。

她將兩杯咖啡放在桌上，把原本凌亂的東西全往旁邊挪動，讓桌的空間大些。

聞著咖啡香，這和他平時在公司喝的味道不太一樣。端起來喝了一小口，口中有著淡淡的焦糖味，還有一點白蘭地的香醇。

“這是什麼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