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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男生謝絕了他們說送他去醫務室的提議，只連連跟他們道謝。

居則易並不意外，只沉聲道：&ldo;我建議你尋求老師或者父母的幫助。&rdo;

或許是他的語氣過於強硬，男生囁喏，卻認真的應了句&ldo;好&rdo;。

程去非看著男生又低下去的頭，在心裡嘆了口氣。

居則易朝那人笑了笑：&ldo;我叫居則易，三十一班，如果你願意，有事可以找我。&rdo;

程去非連忙道：&ldo;還有我，程去非，也可以找我。&rdo;

&ldo;我……我叫周檣。&rdo;周檣抬起了頭，露出了一個笑，靦腆裡帶著感激的笑意，&ldo;帆檣林立的檣。七班。&rdo;

道別以後，周檣先走了，程去非和居則易在原地站了一會兒，遠遠的看著他進了運動場。

從游泳池的門口抬頭，就能看到他們剛才站的視窗，程去非的手裡還拿著一袋奶黃包，已經冷了，就是心裡熱乎乎的，叫他想到剛才居則易扔出的那道漂亮的拋物線。

他問居則易：&ldo;你真的給教導主任發了簡訊嗎?&rdo;

那教導主任怎麼還沒來。

&ldo;假的。&rdo;居則易敲了敲他的頭，眼底那些情緒都淡了去，低聲又親暱的，說了句，&ldo;笨。&rdo;

程去非慢慢的，抬眸去看他的眼，然後低聲笑了：&ldo;課間操要結束了。&rdo;

居則易聽出了他話中有話，微微挑眉：&ldo;翹掉課間操有什麼懲罰?&rdo;

&ldo;嗯‐‐&rdo;程去非不緊不慢的，笑意漫上眉梢，&ldo;和遲到一樣，罰做衛生。&rdo;

居則易&ldo;嘖&rdo;了一聲，看起來很懊惱的樣子，心裡卻笑了起來，無奈的搖了搖頭，道：&ldo;那我們乾脆翹到底，回教室吧。&rdo;

和喜歡的人在一起的話，就算是做掃除，也是很高興的一件事啊。

程去非眯著眼睛笑，咬著奶黃包，酒窩若隱若現，像是水面上時不時盪開的漣漪，一圈圈，一晃晃的，盛滿了日色，又像是奶黃包裡的蓮蓉餡兒，甜甜的，叫人也想嘗一口。

……

下午打掃完衛生，程去非和居則易一起去倒垃圾。

垃圾站在運動場外面，路過食堂的時候程去非看到了周檣。他應該是剛從圖書館出來，手裡抱著幾本書，校服穿得整齊規矩，正穿過籃球場。有人不小心投球砸到了他，過去撿球的人似乎是在跟他道歉，他臉上帶著笑，恍惚和上午小聲說自己叫&ldo;周檣，帆檣林立的檣&rdo;時靦腆的笑的身影重疊了。

周檣一個人走路的時候總低著頭，看起來就是扔進人群裡就找不出來的那種人。抬起頭時卻會給你一個善意的笑，整個人毫無攻擊性。

程去非偏頭問居則易：&ldo;你說，周檣這樣的性子，是怎麼惹上任灲的?&rdo;

居則易也看到了周檣，不過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語氣淡淡，用一種大家長的語氣教育他道：&ldo;小朋友，一個人如果想找你麻煩，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rdo;

&ldo;並不是一定是他妨礙了任灲什麼，也不一定是他得罪了任灲什麼，可能只是因為他倒黴，所以被任灲他們當做了欺凌的目標。&rdo;居則易眸色暗了一些，聲音依舊波瀾不驚，&ldo;原因太多了，性格內向、特立獨行、怯弱自卑、性情古怪、同性戀……&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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