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頁(第1/2 頁)

他嘆了口氣，問：&ldo;什麼檢討?&rdo;

居則易照背自己寫了兩遍的檢討，只改了幾處，說：&ldo;我懷著愧疚和懊悔給您寫下這份檢討書，以向您表示我對早戀這種不良行為的深刻認識以及‐‐&rdo;他站得筆直，態度強硬，語氣卻溫柔得不行，&ldo;僅此一次，盡此一生，只此一人。&rdo;

平地一聲雷，炸開在程淵的腦海里。他叫&ldo;程去非&rdo;，說，&ldo;你過來。&rdo;

居則易鬆開手，讓程去非過去。

程去非想說些什麼，居則易搖了搖頭，他就垂眸走過去，在程淵身邊坐下。

程淵遞了杯果汁給他，然後看向了居則易，問：&ldo;你今年多大。&rdo;

談戀愛倒是沒什麼關係，程去非這孩子樣貌性子也討喜，但一出櫃就把話說得這麼絕對，這麼重的許諾，讓他有些頭疼。

也覺得有些兒戲。

&ldo;十七歲零十個月。&rdo;

程淵語氣平靜道：&ldo;第一，高三畢業，你也就沒機會早戀了，所以僅此一次這個保證是句廢話;第二，你還沒滿十八歲，法律上未成年，你拿什麼保證盡此一生只此一人?&rdo;

聽他這麼問，居則易反而笑了：&ldo;我像我爸啊，是個情種。&rdo;

他拿不出什麼來保證，只有一顆熱乎乎的心，想叫他們看看。

看他有多認真。

程淵看著他，有些晃神。

雖然居則易不是他和居蘭亭生的兒子，眉眼也沒一處像他們，但養得久了，神態，眼神，語氣，性子，總有那麼一處是像的。恍惚中，程淵好像看到了當年那個翻牆上他家樓的大男孩，那個陪他出櫃，被他父親打出家門卻還倔強的握著拳咬著牙說&ldo;叔叔您就是打死我，我也還是愛他&rdo;的大男孩。

後來他們蹉跎了多少年?

三年，四年，還是五年?

記不太清了……

他對這個孩子一向寬厚寵愛，當然捨不得他被人指點受人白眼，可他更捨不得，他和居蘭亭當年吃過的苦，居則易再受一遍。

他從口袋裡摸出兩顆糖，看向了程去非：&ldo;吃糖嗎?&rdo;

uha的牛奶糖，安靜的躺在男人的手心裡。程去非原本還捧著果汁在小口的喝，連忙仰頭一口喝光，放下杯子去接糖。

程淵被他逗笑了，摸了摸他的頭說：&ldo;小易以後要是欺負你，就跟我說，我幫你收拾他。&rdo;

&ldo;小易他挺好的，你現在喜歡他，也不用我說他的好，你只管記心裡面。要是哪天你不喜歡了，你就想想他的好。能繼續過，就湊合著過，湊合也過不下去了，你就跟我說，讓我來做這個惡人。&rdo;

&ldo;這條路挺難的，你覺得累覺得苦，都別半路撂下他，你把他還給我們，也不枉他今天這句&l;盡此一生只此一人&r;。&rdo;

作者有話要說： &ldo;只緣感君一回顧，使我思君朝與暮&rdo;‐‐《古相思曲》

&ldo;曉看天色暮看雲，行也思君，坐也思君。&rdo;‐‐《一剪梅?雨打梨花》唐寅

程去非說居則易正直善良，居則易說自己&ldo;不太直&rdo;，沒打錯字，就是直和彎的直，程去非答&ldo;我覺得你很值&rdo;，諧音字，聽懂不說破，談戀愛嘛，就是要說點膩膩乎乎的話

至於程淵和居蘭亭，就是青梅竹馬早戀被家長無情拆散然後迫於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