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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長：給裡給氣的。]

[班長：睡覺了，大家晚安。]

[李南柯：晚安。]

[double：晚安。]

[姜姜：晚安。]

[看到我請叫我滾去睡覺：晚安。]

群裡安靜了下去，似乎大家都說過晚安後就放下手機去睡覺了。

宋暖看著群裡大家整整齊齊的晚安，笑了笑。

正準備退出微信，群裡又彈出了一條新的資訊，兩個字。

[晚安。]

[傅景明：晚安。]

……

過了幾天，奧賽的成績出來，程去非用市第一的榮譽證書換了一盒糖，居則易買的，是他最愛吃的巧克力，放在抽屜裡，心情不好就吃一顆。

心情不好的時候特別多。

半期過後，進入了複習階段，老師們開始梳理高一的知識點，課程進度拉得緊，節奏快得飛起，就連程去非也覺得壓力挺大的。

壓力大就導致情緒不好，有時候程去非會因為一道題就莫名心情煩躁，當然他只是心裡煩，並不會表現出來，為了緩解情緒，就吃糖，吃很多。

別人察覺不到，居則易卻察覺到了。他上課不睡覺了，會特別認真的聽講，和注意程去非的情緒。

如果看到程去非皺眉，他就把知識點畫上重點符號，下課後給程去非再講一遍。

程去非的英語不好，一的英語早自習就成了他最痛苦的時候。

背單詞，背語法，背得他頭疼。

居則易就聽他背，在他背累了的時候讀給他聽，教他語法，一遍一遍的教，特別耐心。

所有的壓力和負面情緒就這麼被居則易溫柔的一一撫平，程去非吃糖的頻率也恢復了正常。

沒人知道居則易是在用這樣的方式不動聲色的替程去非減輕壓力，大家只是羨慕，哦，還有一點嫉妒恨。

學業繁重壓力山大的高三，誰不想有學霸一對一輔導啊。

人家程去非不但有學霸輔導，自己也是學霸，你說這拉不拉仇恨。

這段時間裡居則易平易近人了很多，日常就是‐‐大家拿去問程去非的題，最後都成了他在講。玩熟了，有時候也開玩笑，男生之間的玩笑不拘什麼，都是騷|話嘴上講，一個比一個浪。

這天有人問完了題，&ldo;嚶嚶嚶&rdo;的說，&ldo;易哥我們也想要一對一輔導&rdo;，居則易就笑笑，說，&ldo;出門左轉，辦公室歡迎你。&rdo;

程去非在旁邊聽著，等人走了，才戳戳居則易的手臂，問他：&ldo;總有人來問題是不是會煩?&rdo;

&ldo;還好。&rdo;居則易說，&ldo;他們不問我，就問你，所以還是問我吧。&rdo;

&ldo;其實我也還好……&rdo;程去非知道他耐著性子給別人講題都是為了讓他能清靜些，但他其實真的也還好，&ldo;大部分時候我都是比較開心的給他們講題的，偶爾，很少時候，我會有一點點，一點點的不高興。&rdo;程去非頓了頓，補充道，&ldo;在我自己也做不出題，覺得煩的時候。&rdo;

居則易戳了戳他的臉，按著嘴角往上，扯出一個微笑的弧度。程去非就忍不住笑了，問：&ldo;你幹嘛呀。&rdo;

居則易說：&ldo;可我一點點，一點點都不想讓你不高興。&rdo;

&ldo;哪怕你只有千億分之一那麼點不高興，我都不想。&rdo;

&ldo;我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