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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顏菟寧仔細看，就會發現他隱含在眼中的那一絲笑意。但可惜的是，顏菟寧只顧著傻樂，摸著胸前的兔形玉墜，喃喃自語道：&ldo;娘親，一定是您在幫寧兒是不是？謝謝您，娘親。&rdo;

&ldo;你在做什麼？&rdo;被她的舉動吸引，孟朗煜開口詢問。

顏菟寧也不隱瞞，&ldo;寧兒在和寧兒的娘親說話，謝謝她保佑寧兒。&rdo;保佑她心願達成，小哥哥終於肯接受她的好意了。

&ldo;娘親？&rdo;孟朗煜臉上的神情落寞了幾分。

顏菟寧並未察覺，兀自興奮地說著：&ldo;是啊，爹爹說，娘親去了天上。這個玉兔子是娘親留給我的，如果我想娘親了，就和它說說話，娘親一定能聽到的。&rdo;

&ldo;她聽不到的。&rdo;孟朗煜冷冷地潑了一盆涼水。

&ldo;可以的，一定可以。&rdo;也不知哪來的自信，小小的人兒執拗地說著。

孟朗煜抿著唇，不發一言。他寧可母妃聽不到，唯有這樣，母妃才不會知道他在受苦，才不會為他傷心。

顏菟寧打量著他的神情，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ldo;小哥哥，你的娘親呢？&rdo;

孟朗煜看向湖面，目光卻像飄到很遠的地方去了，臉上的神色更是難以言喻，&ldo;她死了。&rdo;她的手一頓，看著他的側顏地開口，&ldo;小哥哥，你想你的娘親嗎？&rdo;

沒有響應，可顏菟寧卻從他的眼神中，清楚地感受到他的難過、壓抑。原來小哥哥也和她一樣，娘親不在了。但不同的是，她還有爹爹，雖然她爹總有很多事要忙，卻對她萬般寵愛。如此一對比，她就越發心疼小哥哥。

&ldo;沒事，小哥哥，以後寧兒陪著你。&rdo;單純、善良的小人兒拍著胸口許下承諾。孟朗煜看向她，看到她清澈的眼睛，久久說不出話來。

顏菟寧伸出小拇指，和他的小拇指勾拉在一起，然後傻氣地笑著，&ldo;小哥哥，拉過勾勾，就要說話算數。寧兒會陪著小哥哥一輩子的，小哥哥也要陪著寧兒哦，不許耍賴。&rdo;

她不知道，這樣的話，讓他心中湧起多少波瀾。這個小小的承諾，讓他覺得在這冰雪的世界中，他不再是一個人，至少還有她真心以對，這或許是上蒼對他的一點補償吧。他輕如蚊蚋的一聲嗯，讓對面的小人兒笑眯了眼。

兩人就這樣席地而坐，看著湖面因微風而蕩漾開的圈圈漣漪。突然，孟朗煜感覺到自己的肩頭一沉，原來顏菟寧因這冬日中難得和煦的陽光沐浴，加上兩日不曾好好睡的情況下，睏意席捲，就這樣倚著他，毫無防備地睡著了。

襄王爺趕到時，就見到這場景，不由得有些心痛。他的腦子裡突然冒出了一句話，女大不中留。天知道，他的寶貝女兒才年方十歲……

襄王爺捋著鬍鬚，猶豫了一會，還是悄然離開了。

孟朗煜之後的日子也悄悄變得不一樣了，他不僅不用挑柴、擔水，每日的？食起居都有了改善。突然還來了兩個人，一個給他教文習字，一個陪著練拳腳。問了，說這本就是他們北漠對質子的待客之道。

這樣的回答，孟朗煜又不是不知事的孩童了，自然會起疑，但他的猶豫在權衡之下，還是接受了這來歷不明的好意。

其實，說是來歷不明，他心下卻有數是誰的安排。畢竟要忽略那時常藏身在柱子後偷窺他舉動的某道身影，實在是不容易。但他不會後退，無論那人的目的是什麼，即使要他付出代價，他也在所不惜，因為這是一個機會，一個變強的機會。

&ldo;今日就到這，公子歇一歇。明日我再來教公子新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