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頁(第1/3 頁)

換句話說，因為年齡問題，顧令昭即使被撞破，他對顧非也也產生不了那種，能把他作為平等交流物件來一場談話的想法。

顧令昭點了根煙：&ldo;你這個問題，讓我很難回答。&rdo;

顧非也順著他拿煙的手，看到透明桌子下，儲藏著一堆煙。

煙的牌子，不用說，都和家裡顧令昭抽的是一樣的，還有一條記得是兩三年前哪個客戶帶給顧令昭的，非常罕見。

家裡那條早就沒了，這裡呢，隱約可以看到，被壓在其餘眾多條還沒見開封的香菸下。

顧非也對這個回答不滿意，心裡那股煩躁快要壓不住，他偏頭直視著顧令昭的眼睛：&ldo;做的時候不覺得難，現在只是談談原因，就這麼難了麼?&rdo;

顧令昭沒有回答，神色不明地抽著煙。

&ldo;你們多久了?&rdo;

這下倒回答得有些快：&ldo;沒多久。&rdo;

顧非也又瞥了一眼那條被壓在最下面的煙：&ldo;爸，你覺得我會信嗎?&rdo;

又是長時間的沉默，顧令昭一根煙抽完了，開始抽第二根。

這並不是個認真談事的做法，顧非也似乎明白了些什麼，他不禁擰了眉：&ldo;是不是在你心裡，就覺得我還是個孩子，所以根本不想談?&rdo;

顧令昭不說是也不說不是，只是起身走向冰箱：&ldo;冰箱裡有喝的，我給你拿一瓶。&rdo;

他挑了一瓶vc飲料，伸手，遞給顧非也。

真的是很明顯的拿他當小孩子的做法了。

顧非也沒有接那瓶，仍舊盯著顧令昭：&ldo;你不要永遠避重就輕顧左右而言他行不行?&rdo;

顧令昭沒有說話，訕訕地收回飲料，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顧非也深吸一口氣，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ldo;爸爸，你知道你做了這樣的事，我和媽媽會有多傷心嗎?&rdo;

回答他的，是顧令昭的沉默。

顧非也最恨這種油鹽不進的沉默，這是種拒絕交流的訊號。

想想看，一個六七十歲的老頭，一個動完手術後不能劇烈運動的鹹魚，也不能因為一方拒絕交流而去打一架。

顧非也最後揉著眉心：&ldo;這樣吧，我給你一週的時間，你好好想一想，到底是這邊斷了，還是繼續糾纏。我還沒有和媽媽說，但如果你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我會告訴她的。&rdo;

從最開始的無論怎樣都會告訴潘煙，到現在只要顧令昭悔悟，他可以違心地不去給潘煙心頭撒上一把鹽‐‐思考了這麼多天，這種改變了的想法，對於顧非也是非分明非黑即白的十九歲人生，已然是一種巨大的妥協。

他也很迷茫，也很憤怒不解，但他確實在試著去站在已然現實到不能再現實的、所謂的大人的角度，去看待去思考，去解決這件事情。

顧令昭到底是沒有再多說一句話，僅僅是在最後起身送顧非也到門口的時候，壓低聲音說了一句：&ldo;你好好工作，多學點。&rdo;

顧非也什麼也沒有說，一腳踏出門去。

殺氣騰騰地過去，結果被軟棉花給噎住，回頭還得自己回去喝水排解這種堵得不可開交的心情，這種自找的鬱悶真是讓顧非也想要揍人。

但是無論怎樣，也算是親眼見到了真相，也算是表明了立場。

至於後續怎麼辦，就要看顧令昭的做法了。

顧非也走著，卻似乎不覺得風有多冷。

只有煩躁‐‐他忽然想起來，剛剛沒有問顧令昭關於他還有個哥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