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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腳還沒邁開，就聽見周玥低而急促的叫了一聲，&ldo;霍……霍師兄！&rdo;

&ldo;嗯？怎麼了？&rdo;霍昭遠愣了愣，回過頭疑惑的看向背後個頭只到她肩膀的女生。

周玥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倉促的笑了笑，然後指指他的聽診器道：&ldo;師兄你的聽診器掛反了，聽診器的耳件應該放在頸部清潔區域，就是掛在頸部，體件是直接接觸病人的，所以要放在右側口袋。&rdo;

她一面說一面扯扯自己脖子上的聽診器，霍昭遠奇道：&ldo;是這樣的嗎，可我看電視上都是橫掛在脖子後的呀？&rdo;

&ldo;其實不光電視劇，在醫院也有很多人這樣掛，但是這是不對的。&rdo;周玥一面說一面壓低了聲音，繼續道，&ldo;凌老師很在意這些細節的，你這樣戴了，一會兒讓她看見，怕要挨批評。&rdo;

霍昭遠聞言立時訕訕的笑了起來，他可不知道凌如意是這麼較真的人，可週玥都已經這樣說了，他也不好說不是，便點點頭要將聽診器取下來重新戴。

&ldo;怎麼還站在這裡？&rdo;凌如意的聲音從後頭傳來，略微有些催促的意思。

周玥忙應了一聲，越過霍昭遠走向那邊，霍昭遠亦忙帶好聽診器，大步的跟了上去，走在凌如意的另一側。

凌如意略微扭頭看了他一眼，視線掃過他脖子上的聽診器，點了點頭道：&ldo;這樣戴聽診器才是對的，衛生意識很重要。&rdo;

她一面說一面在病房門口停下來，然後摁了兩下速消液，一股酒精味隨著她擦手的動作揮散在空氣裡。

周玥和霍昭遠落後她一步，彼此對視了一眼，也跟著用速消液擦了擦手，周玥認認真真的執行著凌如意交代的任務，給霍昭遠普及著工作規範，&ldo;接觸病人之前和之後都要用速消液洗手，查完房後還要用洗手液洗手，衛生意識很重要。&rdo;

霍昭遠忙點頭應是，然後看著凌如意問病史，周玥則掏出小本子來奮筆疾書。

&ldo;什麼時候開始發現這個問題的？&rdo;凌如意翻著孩子父母帶來的資料，&ldo;孩子以前有肝炎嗎？&rdo;

孩子母親搖頭道：&ldo;沒有，不過出生的時候醫生說是先天性的膽汁濃稠。&rdo;

凌如意點了點頭，孩子的母親就又道：&ldo;去年的時候他說肚子痛，我們去市人民醫院看了，醫生說可能不太好，建議我們去大醫院看，我們就去了b市兒童醫院，就確診了是肝癌。&rdo;

凌如意取出家屬帶來的片子，舉起來，借著光線看了一陣，指著幾個影象對旁邊的兩人道：&ldo;你們看，這就是典型的快進快出。&rdo;

周玥點了點頭，霍昭遠不懂這些，看不出什麼是快進快出，只好默不作聲的看著。

凌如意也沒管他，又問了幾個問題，然後給孩子做體格檢查。孩子已經是診斷明確的原發性肝癌晚期，肝臟已經明顯增大，輕易就能觸控到，凌如意收了手讓周玥去摸，卻不叫霍昭遠動手，只讓他先看看。

霍昭遠便在一旁認真的看著，又暗暗在心裡演練著動作，手掌怎麼擺怎麼動，按什麼順序觸診，記得有些暈暈的。

等周玥觸診完，才幫孩子將衣服拉好，就聽見孩子哼哼唧唧的開始喊痛。

孩子的父親從頭至尾都默不作聲的在另一側床邊坐著，此時聽見孩子說痛，便忙伸手將他抱過來，熟練的拍著他的肩膀，安慰道：&ldo;沒事沒事，忍忍就好了，一會兒爸爸給你買雪糕吃，乖。&rdo;

孩子喊痛的聲音越來越響，&ldo;爸爸爸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