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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監視？&rdo;說得好像他們母子倆是犯罪者一樣，扎克的自制力漸漸崩潰，面部潮紅，兩眼噴火地瞪視著史賓賽。

&ldo;可是我們在他們身邊待了這麼久，幾乎沒有人跟他們有接觸。&rdo;希卡克似乎看出了扎克的情緒變化，趕緊說：&ldo;而且我們這麼明目張膽地出現在他們旁邊，我擔心賈斯汀跟他的黨羽會不敢接近。&rdo;

&ldo;也有這個可能，&rdo;史賓賽點頭：&ldo;不過，就算是這樣也不能輕易撤離，別忘了那幾個人特立獨行，可能根本就不會在意。總之，目前最重要的，試看看能不能從他們的口中套出一點情報來。&rdo;

&ldo;套情報？這是…&rdo;扎克身子不禁向前傾。

&ldo;你們現在跟他們應該也很熟了吧？儘量讓他們解除心防，和他們聊聊以前的事情，或許可以找到那些人的行蹤或是藏身處。&rdo;

&ldo;我以為我們的任務只是保護他們的安全。&rdo;扎克瞪著史賓賽，雙手緊抓著椅子邊緣。

&ldo;那也是任務之一，但最重要的是情報。&rdo;史賓賽這回嚴厲地看向扎克：&ldo;費德勒，追賈斯汀這麼多年，難道你想在這種時候放棄嗎？別因為你跟他的前妻是舊識，就打算放他一馬了。還是說，你不忍心了？&rdo;

&ldo;你…&rdo;扎克幾乎要站起來，一股無法抑制的衝動促使他想往史賓賽那張做作的臉上打一拳，但此時忽然感覺到希卡克伸手拉了一下他的西裝外套。

&ldo;史賓賽，雖然我也覺得他們母子倆可能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但我想留在他們身邊還是比較好，我聽說，那些人已經有所行動了。&rdo;希卡克說，但這話卻象是在對扎克說的一樣。

&ldo;沒錯，紐約的南美幫派已經放話了，我看伍德華斯的餘黨那邊大概也要行動了…&rdo;

&ldo;打算公開這個訊息嗎？&rdo;被希卡克這麼一拉，總算冷靜下來的扎克重新坐回椅子上。

&ldo;不，暫時保密，等有比較確切的資料時再說，否則會引起很多的麻煩。&rdo;史賓賽的眼光輪流看著兩個人的臉：&ldo;你們可以回去了，有進一步的訊息會再通知。&rdo;

兩人慾站起身時，史賓賽又忽然說了：&ldo;對了，最近內部正在進行調查，是有關上次行動被洩密的事情。&rdo;

&ldo;你是說，貝克惠斯還沒放棄？&rdo;希卡克問。

&ldo;對，&rdo;史賓賽點頭：&ldo;所有曾經參與過行動的人都要接受調查，包括我們在內。我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會來，你們最好先有個心理準備。&rdo;

扎克瞥了史賓賽一眼，幹嘛還要心理準備？他卻可以感覺到史賓賽幽幽的目光正盯著自己，難道他知道些什麼？

&ldo;希卡克，謝謝。&rdo;走出辦公室，扎克對著希卡克的背影說。真是奇怪，跟他同事這麼久了，扎克卻從來沒跟他說過一聲謝謝之類的話。

希卡克回頭看著扎克，同樣一張沒有表情的撲克臉。&ldo;沒什麼，但我想，你最好了解自己正在執行任務。&rdo;

&ldo;我明白。&rdo;

希卡克推推眼鏡，點個頭，轉身離開。扎克看著那逐漸遠去的背影，他心裡明白，但卻在不知不覺中越陷越深。

&ldo;曼莉莎，別畫了。&rdo;

曼莉莎沒好氣地抬起頭，看著站在她的圖桌前，用一雙勾魂眼注視著她的男人。&ldo;這是第五次了，扎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