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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裡是用陸桓一慣調侃的語調訴說了他開始收到蕭子衿的信時是多麼的震驚與歡喜,可是誰知道那信裡從頭到尾只是讓他幫著查**的事,連一句老朋友的問候之語都沒,當下便叫他的心涼了半截。於是一生氣,便將那信擱置不理了。
讀到這裡,蕭子衿那個氣啊——自己這麼著急的事,他居然為了沒有問候他一聲,就給擱置了。若是陸桓在眼前,蕭子衿真恨不得狠狠地撥光他的頭髮。不過想到陸桓一慣喜歡說笑的脾氣,蕭子衿知道他只是在耍耍小脾氣罷了,絕不會真的耽誤朋友交託的事。
果然,陸桓只氣了半個時辰,考慮到朋友雖無情,自己卻不能不義,遂將蕭子衿隨信一道寄來的藥渣子仔細地研究了一番。他也是頗懂些醫術的,一看便知這藥是被人動過手腳的。只不過具體下的是什麼毒,他也實在分不清。雖然這事有些棘手,但本著對朋友的義薄雲天,陸桓去找教授他醫術的太醫局令。南楚國醫術最高的大夫,自然是宮裡的太醫了,而太醫中的佼佼者,便是這位官任太醫局令的陸桓的師傅——張洛之。
張洛之自幼便痴迷醫術,後來憑著自己的能耐一步步坐上了太醫局令這個位置上。可是另陸桓意外的是,張洛之居然都認不出這毒的來源。
不過張洛之是個對藥物鑽研心極強的人,一見居然有自己都認不出的東西來,當下便閉門謝客,專心翻查起古今的醫書著作來,於是這便佔據不了少的時間。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經過一段時間的鑽研,到底讓張洛之找到那毒的來源。陸桓剛剛準備回信給蕭子衿的時候,不想薛叔便找上門來了。於是這封信便經由薛叔的手,到了蕭子衿手裡。
寫到這裡,陸桓的語氣忽然變得嚴肅起來。他在信裡告訴蕭子衿,那藥渣中的毒非同尋常,據張洛之推斷那毒是提煉自狼毒草。而狼毒草是生長於大蒙西北部的阿爾泰山脈那一帶的。如今大蒙與南楚連年交戰,雙方多年前就已經停止了通貿互市,封鎖了邊境。所以這種狼毒草之毒,只有大蒙人才可能會有。張洛之在弄清這個之後,連連追問陸桓怎麼會有這種藥渣。雖然只是醫官,但是對於大蒙,張洛之也是頗為忌諱。
陸桓自然是不可能會扯出蕭子衿,好不容易扯了個謊才把這事給圓了過去。於是他便在信裡一個勁地追問著蕭子衿這藥渣到底是哪裡來的。當然他也知道,書信一來一回太慢,一時也問不出什麼。於是便連連叮囑蕭子衿要多加小心,千萬不可和大蒙人扯上什麼瓜格,更要保護好自己。
聽他信裡的口氣,十分為自己擔心。蕭子衿知道,他估計以為是有人向她下毒,且下毒人與大蒙有關,所以才這樣著急。
但蕭子衿如今一個深閨小姐,怎麼會有人向她下毒呢?
不向她下毒,卻反而毒死了無辜的憨豆兒。既然這毒是出自於大蒙,那麼不需多想,蕭子衿很快便猜到,下毒的必然就是阿朵和阿葉、魯實這三人無疑了。
至於原因嘛,或許就是上次她與魯實、阿朵他們談話的時候被毫無心機的憨豆兒給撞見,這才引起那幾個人對他起了殺心。而魯實一直在廚房做幫工,想在憨豆兒的藥裡動些手腳也確實是太輕易不過了。
只不過當時蕭子衿還以為當時已幫著憨豆兒把那事給圓了過去,再加上他確實沒有聽到什麼具體的內容,不會對他們造成什麼威脅。就算真有什麼,看在蕭子衿是盟友的面上,他們也該給憨豆兒留一線生機才是。怎麼也想不到,他們居然這般狠毒,憨豆兒不過只是個未長開的孩子罷了,他們居然也不放過。若是知道了自己有心逃離這裡的一切,他們是不是也會對自己痛下殺手?這是必然的!
想到憨豆兒慘死的模樣,蕭子衿的心就劇痛無比。原本想與大蒙人決裂的心就更加堅定了。
“豆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