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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鼎文能安慰人，也很能嚇唬人：&ldo;不，你不用想，也不用忐忑。實話說，不是因為寶珍喜歡你，我才欣賞你。而是我欣賞你，所以才允許寶珍喜歡你。要不然，不會是目前這個樣子。&rdo;

下到二樓辦公區，徐亦覺把武伯英留在樓道里，為難道：&ldo;老武，你真是個審訊專家，那個醃臢辦法很管用。今早丁一過來，說郝連秀後半夜熬不住，喊叫放他。招認了是共產黨四中支部書記，新從漢中過來任職。&rdo;

武伯英心中一緊，郝連秀成了叛徒，但授意抓捕的是自己，教授攻破的也是自己，實際正是自己陷他於不義。&ldo;那這下，就放不成了。&rdo;

&ldo;是呀，這次我老師要人，也不敢徇私了。早上你不在，我給蔣主任匯報過。軍統對外中統對內，他是中共黨員，適合移交給劉天章，主任也同意。&rdo;

&ldo;他沒誇你大公無私？那你咋才給我說？都決定了還說啥呢嘛？&rdo;

&ldo;誇啥呢嘛，沒機會給你說嘛，現在說也不遲嘛。我還沒給劉天章交呢，現在問你個意思，畢竟是你弄來的，不能說給就給了。我答應你關在蓮湖，就是打算替你背這個黑鍋，以你的意思為準。&rdo;

武伯英立刻想起蔣鼎文那段話，感覺其中有玄機，已經遲了乾脆放棄。&ldo;應該給，趕緊給，這就去提人。&rdo;

&ldo;不急，還有話。&rdo;徐亦覺見他沒露破綻，淫笑了一下，&ldo;老武，問你個真的，你把蔣寶珍，睡了沒有？&rdo;

武伯英噁心地咧嘴：&ldo;庸俗。&rdo;

&ldo;哎，說真的，要沒睡，就好。要睡了，我怕你，拉不利手。&rdo;

&ldo;有什麼拉不利，大不了結婚，況且還沒有。&rdo;

&ldo;你這人怪得很，要是我，早都睡了。&rdo;

武伯英心中更不舒服，剛好有隻蒼蠅在眼前飛動：&ldo;你蠅子落在蠅拍上，倒是個貪歡不怕死。&rdo;

徐亦覺見他拿舊話奚落，笑了一陣子才止住：&ldo;老武，我也能看出來，你對沈蘭舊情不忘。還拿她當老婆，從丈夫的角色走不出來。你弟我雖然沒結過婚，但是玩過女人不少，有幾回還和你一樣動過真情。媽的，人是好人，職業把人害了。正經人家，聽我是軍統的，誰敢把女子給我。你弟我還就是這個相，寧吃鮮桃一口，不吃爛杏一筐。&rdo;

武伯英聽他提起沈蘭，又被偵得心底隱私，明顯不高興。

&ldo;老武，只要你把蔣寶珍沒睡，這事就好辦。我早就看沈蘭和你，不像是離婚的，我看你對蔣寶珍，還真就不怎麼樣。今天給你明說，郝連秀招的多得很。要不是中午喝酒，看你拿我當兄弟，真還不想說，讓你難受著去。現在給你說，也是好換好，叫你知道我的心，甭再給我扎那些閒辮子了。&rdo;

武伯英心中一驚，腦子飛快轉動，為不引他生疑，保持著吃驚表情問：&ldo;郝連秀還招啥來？&rdo;

徐亦覺看看他，沒看出來額外的東西，就決定不再拿糖。&ldo;郝連秀說，他和沈蘭是假結婚。他在漢中教學當校長，沈蘭是學校新來的教師。因為都是西安老鄉，就互相走動得多一些。這次四中招老師，他們決定趁機會回西安。沈蘭央求他，因為丈夫武伯英是特務頭子，對她又不好，怕回來遭糾纏，就假裝夫妻。沈蘭說就是幾個月時間，只要開頭把你騙過去，後面就沒事了。倒不是郝連秀主動招認，四中的老師，多少都知道他們分居。我聽校長說了，才叫丁一問他，他見瞞不住，說了實話。咱幹這行真還就瞎了名聲，男嫌女不愛，連原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