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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高在上的看著自己調教出來的軍隊，尤其他一手提拔的統領，雲染嘴角牽出一抹淡笑，按照他的性格……

果不其然！下面的人在短暫的思考後，抬起手發號施令，“放箭！”

感覺懷中看到這一切的王語萱害怕的顫了顫，雲染眉間一皺，低聲道，“抱緊我。”

他答應她的，就一定會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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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早就下定決心，再也不踏入帝都半步，更不想探視深宮裡令人厭惡的一切。

好像所有都被紫汐那個兇婆娘說準了呢~當他看到有人欺負了只有自己能欺負的女人，發自內心的不爽，才讓他知道所謂的心意。

帝都外五里。

身後早就斷了追兵的聲音，站在略高的山丘俯視那座城，宮殿的尾端火光大盛，映紅了一片天。

冰冷的空氣裡響起狂妄大笑，“哈哈哈哈……跟我搶人？下輩子吧！”

寒風捲起，順帶將他的叫囂聲透過風帶給帝都的那個女人。

這世界上，就沒有染公子想做而做不到的事！

逃出生天，帶著心愛的女人，情緒高漲，他好興致的轉頭，“好不容易出來了，不想說點什麼……語萱？！”

身後的女子一臉慘白，血腥味撲鼻，雲染一怔！

王語萱站在他身後半米不到的地方，微蹙的眉頭中夾雜著苦澀和無奈，捂在小腹左側的雙手，十指間抑制不住的泛出鮮紅，帶著讓雲染恐慌的溫度。

她無力對他孱弱一笑，身子一軟便倒了下去。

“語萱！”接住她，雲染急得大叫了一聲，是什麼時候中了箭？她竟然吭都未吭一聲！

“我帶你回城找大夫！”

“來不及……了。”抓住他的衣角，王語萱弱聲制止，“你終於緊張我了……”

終於在雲染臉上找到那抹只為了她而慌張不安的神色，人滿足而幸福的笑起來，她一直知道他是喜歡她的……

“呵呵~”雲染認命的附和她笑了兩聲，夾雜著幾分無奈，用手撥開她額前的碎髮，到底什麼時候被她闖進自己的心，還真難以追溯了。

她腰間的傷口泛著黑色，有毒的箭頭深入骨髓，順著血液蔓延，侵蝕體內每個角落。

“我……不想失去你。”

至深的夜，幽謐的林中，清冷的風裡，雲染的話格外清晰。

早就不知道從何時開始，他已經習慣身後有這呱噪的女子跟著，習慣和她拌嘴，習慣欺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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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慣，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

此時此刻，風流輕佻的雲染眼中流露出對她的執念，他要她活著，留在自己身邊。

“你真自私呢~”依偎在雲染懷中，王語萱輕聲，“我不想……再追著你的背影跑了。”

“！”

“很累……”

她是什麼意思呢？不想變成夜族了？雲染眼中全是疑問，她從小就跟在他身後，如影隨形，尾巴一樣。

他習以為常，逗弄為樂，忽而遭遇斷尾之痛，似乎……曾經嗜殺父兄不惜一切代價篡奪皇位的那個男人，嚐到了心痛的滋味。

她蜷在他懷裡，眼神迷濛斷斷續續的說，“我被關在皇宮的時候……一直在想你會不會來……其實……我沒把握呢~我又想……聽人說……想要一個、人，永遠的……記住自己，纏在他的身邊、是沒有用的……”

伸出她被血染紅的芊芊玉指，指在雲染的心口上，“倘若……我死了、換你一輩子記住我……豈不是、很值得？”

雲染怔然！這女子，竟然有這麼多小心思，“呵呵……”苦笑，將溫度漸失的她抱緊。

想用自己的死來換他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