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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半的眼睛裡忽然浮現了一絲疼痛,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想不到的異變卻發生了,那些本來很安靜的一切突然就變了。
地上那些沾滿油汙的碗和筷突然就飛了起來,打向了二人,在鍋了煮沸了的水忽然也好象有了生命一樣向兩個人莫名其妙地潑了過來。戴面具的人突然一抖那斗篷,那巨大的斗篷就把他們兩個人蓋了起來,順勢向外一滾,居然就躲開了那一鍋沸水。
廚房裡發出驚天動地的響聲,卻沒有一個人衝進來看,似乎這酒館裡的人早就走光了。
阿半卻被這黑色的大斗篷裹住,一時也動彈不得。
可是這個時候有人衝進來了,不是龍皇是誰。
龍皇忽然連同那黑色的斗篷一把就將阿半扛在身上,朝那戴面具的人吼了一聲&ldo;走!&rdo;就朝屋外奔去。這幾個動作完成得十分迅速。
阿半還沒有搞清楚這是怎麼回事,已經被龍皇扛在了肩膀上,在斗篷從她頭上滑落的那一瞬間,她忽然看見了一個非常可怕的景象,這一間酒館裡的一切竟然已經覆蓋上了一層厚厚的藤莖,藤莖上正開出大朵大朵妖異的如同血一般殷紅的花‐‐血罌。
酒館裡的人並沒有逃,一個也沒有逃,他們全部都死了,屍體上正纏滿了血罌的藤莖,骨肉間開出了碩大的花朵。
三十
&ldo;放我下來!&rdo;阿半被龍皇扛在肩膀上不知道跑了多長時間。那個戴面具的人一直默默地跟在龍皇的身後。
龍皇彷彿這才意識到他扛著的是一個女子,於是停下了腳步,把阿半從肩膀上放了下來。
阿半這才發現他們已經到了海邊。
午夜的海水是烏黑的。那嘩嘩的浪從不疲憊地拍打著岸邊的礁石,一千年一萬年都保持這那樣的節奏。
阿半看著眼前這個叫作龍皇的男人,他是那酒館裡獨活的人。
&ldo;別看著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rdo;龍皇聳了聳肩膀,他的身體上還殘留著烈酒的芬芳,&ldo;我喝醉了。所以趴在桌子上睡著了。等我醒過來的時候發現我那破舊的酒館裡居然都已經全部爬滿了那噁心的植物。接著我聽見廚房裡有鍋碗破碎的聲音,就衝進去看了。&rdo;他說到這裡就不說了,顯然後面的阿半都已經知道了。
&ldo;那酒館是你的?&rdo;阿半聽見龍皇的話就忽然問道。
&ldo;難道你覺得我不像一個開酒館的老闆嗎?&rdo;龍皇拍了拍自己的胸脯,&ldo;可是現在我所有的財產都莫名其妙地失去了。就只剩下他了。&rdo;龍皇迎著海風轉過頭來看著身邊這個戴面具的人。
&ldo;他是你的財產?&rdo;阿半也轉過頭來看著這個戴面具的人。
&ldo;是啊,自從我的酒館開業以來他就是我的洗碗工人。我看他孤苦伶仃的,人又長得醜,怕嚇到客人只好叫他到廚房裡洗碗。&rdo;龍皇道。
&ldo;不可能。他是夜瞳。&rdo;阿半站在龍皇面前道。
&ldo;你認錯人了吧,小姐,這個人叫銀面,他跟著我以來我一直這樣叫他。你說的那個夜瞳想必跟你關係也非淺,可是銀面這個人長得醜,你卻長得跟天仙似的,一定不會跟你有關係的。你肯定認錯人了。&rdo;
&ldo;讓我看看你的臉……&rdo;阿半聽見龍皇這麼一說忍不住聲音都顫抖了。她轉過來看著站在眼前的戴著面具的男人。
銀面並不動,彷彿沒有聽見阿半說話一樣。
&ldo;取下面具。&rdo;龍皇看著阿半執著的眼神,只好轉過頭來對銀面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