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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他之前的猜測是真的，冬生難道真的是天師，擁有溝通陰陽的能力？

所以，他問起於海燕的父母男友，也不是因為他自己好奇，而是替……問的？

季宇有點被自己的腦洞嚇到了，他不由看看周圍，對面冬生仍然在專注的啃排骨，胖喵阿黃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大口大口啃著飯盒裡的烤魚，他又看了看右手邊空出來的位置，椅子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拉開了，跟桌子的距離剛好能坐下一個人。

一股寒意從腳底板直躥腦門。

&ldo;怎麼了？不方便透露嗎？&rdo;冬生丟掉啃得乾乾淨淨的骨頭，重新拿了一串烤雞中翅。

&ldo;沒，沒什麼。&rdo;季宇嚥了口口水，觸電似的收回自己的視線，喝了一口煮啤酒，&ldo;好像是一個姓趙的在醫院照顧二老，聽同事說，那人是二老的乾兒子，人還挺不錯的，二老的醫藥費全都是他墊付的，忙前忙後跟親兒子也不差什麼了。至於於海燕的男朋友，&rdo;季宇撇撇嘴搖了搖頭，&ldo;他一開始說他跟於海燕就是普通朋友關係，後來在於海燕的手機裡，找到兩人的親密照片，他就改口說兩人就隨便玩玩，互相滿足一下生理需要，他對於海燕的事情一概不知……&rdo;

&l;砰‐‐&r;

季宇話音未落，旁邊的燈泡突然就爆了。店裡陡然一暗，周圍的客人都鬧了起來。燒烤店老闆忙過來打圓場，&ldo;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這次買的燈泡有問題，回頭我找老王算帳去，小劉，一會兒每桌送十串烤羊肉，算是我給大夥兒賠罪，對不住，對不住。&rdo;

看在十串羊肉串的份上，冬生只警告的看了於海燕一眼，沒有收拾它。

老闆說完，很快就讓人換了燈泡，一樣是老式的烏絲燈，橘色的燈光特別有年代感，跟店裡懷舊的裝修風格很搭。

四周重新亮堂起來，季宇看著桌上熱氣騰騰的燒烤卻食不下咽了，他憋了好一會兒，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道：&ldo;冬生，你說這個世界上會有鬼嗎&rdo;

&ldo;信則有。&rdo;冬生又拿了一串雞翅膀。

&ldo;那你信嗎？&rdo;季宇又問，語氣中帶著點他自己都沒察覺的小心翼翼。

&ldo;我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信不信。&rdo;冬生喝了一口煮啤酒，這家的啤酒混著醪糟一起煮的，客人可以根據自己的喜好讓後廚加糖，冬生喜歡甜的讓他們加了不少糖，喝起來酸酸甜甜的帶著點啤酒的清香，像飲料不像酒，用來解辣解膩正好。

&ldo;冬崽，你這話說得跟沒說一樣，純粹是糊弄傻子的。&rdo;阿黃舔了兩口啤酒喵喵叫，&ldo;再給我兩串烤裡脊唄，喵喵&rdo;

&ldo;我以前完全不相信，但現在好像有點信了。&rdo;季宇喃喃道，不知是說給自己聽的，還是說給冬生聽的。

冬生恍若未聞，給了阿黃兩串烤土豆片，然後很認真很享受的消滅著滿桌的燒烤，等他快結束戰鬥的時候，季宇終於忍不住直接問道：&ldo;冬生，你說世界上有人能看見鬼嗎？&rdo;

&ldo;有啊，&rdo;見季宇整個人好像都繃緊了，冬生眼底滑過一絲笑意，&ldo;不然那麼多鬼故事是從哪兒來的。&rdo;

&ldo;那你呢？你能不能看見鬼？&rdo;季宇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他看著冬生的眼睛，很想從他眼裡看出點什麼來。

冬生眨眨眼睛，過分漆黑的眼瞳如同死水，又如同一潭望不見底的深淵，&ldo;你覺得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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