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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rdo;魯特說，&ldo;為什麼我每天都在挑你的刺？為什麼我不去罵其他懶人？&rdo;

荷莉沉默著，但是她臉上寫滿了贊同的表情。

&ldo;我應該告訴你原因，是不是？&rdo;

荷莉大著膽子點了點頭。

&ldo;因為你是個女孩。&rdo;

荷莉感覺到自己的五指握成了拳頭。她就知道！

&ldo;但是並不是你所想像的原因，&rdo;魯特繼續說道，&ldo;你是偵察隊裡唯一的女性。你是個試驗案例，一個訊號燈。外面有無數的精靈盯著你的一舉一動，無數的希望寄託在你的身上，但是也有許多對你的偏見。法律的未來掌握在你手中。此刻我不得不說這個擔子有點沉重。&rdo;

荷莉驚愕地眨眨眼。魯特以前從來沒說過這樣的話，通常魯特只是教訓她&ldo;戴好頭盔&rdo;，&ldo;站直了&rdo;諸如此類的廢話。

&ldo;你必須表現出你最優秀的一面，荷莉，而且你得比其他人都更優秀。&rdo;魯特嘆口氣，坐進他的轉椅裡，&ldo;我不知道你能否做到，荷莉，在漢堡事件之後。&rdo;

荷莉畏縮了。漢堡事件整個是場災難。她的一個犯人逃到了地面上，想向人類申請庇護。魯特不得不使時間停止，他召來了緝捕小分隊，做了四次記憶清洗，才挽回了局面。這個事件浪費了警察們大量的時間，全都是她的錯。

司令官從他桌子上拿起一張表格，接著說：&ldo;沒用的。我已經下定決心，我要派你去交通大隊，啟用佛蘭德下士。&rdo;

&ldo;佛蘭德！&rdo;荷莉爆炸了，&ldo;她是個笨蛋！徹頭徹尾的傻瓜！你不能讓她做試驗案例！

魯特的臉一下子變成紫黑色了。

&ldo;我能，而且我要這麼做。為什麼我不能？你從來沒有給我你最優秀的……不管你的日常表現，或者你最優秀的表現，都不夠優秀。抱歉，荷莉，已經給過你機會了……&rdo;

司令官又埋頭看他的檔案去了，會議結束了。荷莉只能驚駭地站在那兒。她已經毀了那個機會了。在她職業生涯中最好的機會，她本來可以抓到它，但是她把它丟進了臭水溝裡。因為這一次錯，她的未來毀了。這是不公平的！一種異常的憤怒擒住了荷莉，但是她強行把憤怒壓了下去。沒時間鬧情緒了。

&ldo;魯特長官，先生，我覺得我應該再得到一次機會。&rdo;

魯特甚至沒有把頭從檔案裡抬起來，&ldo;為什麼？&rdo;

荷莉深吸了口氣，&ldo;因為我的記錄，先生。它本身就是證明，除了那次漢堡事件，十次成功地執行了偵察任務。沒有一次記憶清洗，或者時間停止，除了……&rdo;

&ldo;漢堡事件。&rdo;魯特替她說完。

荷莉孤注一擲：&ldo;如果我是個男人‐‐你寶貴的精靈之一‐‐我們之間根本不會有這場對話。&rdo;

魯特抬頭嚴厲地看了她一眼：&ldo;你等我一下，荷莉隊長……&rdo;

他的話被桌上一臺電話的來電鈴聲打斷了，接著第二臺電話響了，接著是第三臺。一面巨大的顯示屏在他身後的牆上噼啪作響，顯出了實景畫面。

魯特按下揚聲鍵，讓所有來電者一起開電話會議。

&ldo;餵？&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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