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頁(第1/2 頁)

時間停止區域周邊的土地很鬆軟，千百年來從中世紀牆壁裡滲出來的水已經差不多把地基變成了一片泥沼。所以毛奇選擇在這裡鑽出地面。

鬆軟的泥土不是毛奇選擇這個地點的唯一原因，另一個原因是氣味。一個優秀的隧道小矮人能夠透過五百米的花崗岩石床嗅到金子的氣味。毛奇&iddot;迪古斯有業內最好的鼻子。

氣墊車飄浮在空中，實際上處於無人看管狀態下。緝捕隊裡最優秀的兩個隊員正看守著收回的贖金，但是這時他們正忙著嘲笑生病的司令官。

&ldo;他都快吐不出來了，是不是？奇科斯？&rdo;

奇科斯點點頭，模仿著魯特嘔吐的樣子。

奇科斯&iddot;佛比爾的啞劇模仿秀為偷竊者提供了最好的掩護。毛奇在爬出地道之前，好好地清空了他的腸胃。他最不希望發生的事，就是突然噴出氣體讓lep知道他的存在。他不需要擔心。這會兒就算他把一隻濕臭的蟲子扔到奇科斯&iddot;佛比爾的臉上，那個精靈也不會注意到他。

沒過幾秒鐘，他已經把兩打金錠運到了地道里。這是他幹過的最輕鬆的活兒。毛奇在把最後兩塊金子拖到洞裡時，好不容易才強忍住笑。魯特把他拖到這件事裡，真是幫了他一個大忙。事情好得不能再好了。他現在像只鳥兒一樣自由，又有了錢，而最好的是，他被認定已經死了。等到lep認識到金子丟了時，毛奇&iddot;迪古斯已經離這裡有半個大陸遠了，如果他們真的能認識到金子丟了的話。

小矮人鑽進了土裡。要把他的財寶移走，需要來回好幾次，但是這份時間值得耽擱。有了這份錢，他可以早點退休了。當然，他必須完全消失，但是他狡猾的腦子裡已經構思出了一個計劃。

他將在地面上生活一段時間，扮做一個厭惡光線的人類侏儒。也許可以買一個密不透光的公寓，在曼哈頓，或者蒙特卡洛。當然，一個打死不見太陽的侏儒看起來會有些古怪，但是話說回來，他將是一個超級有錢的侏儒。只要有利可圖，人類會接受任何故事，不管它有多怪誕。有一大堆花花綠綠的錢的話，就更容易接受了。

阿特米斯可以聽到一個聲音在叫他的名字。聲音後面有一張臉，但是它模糊不清，很難辨認出是誰。也許是他父親？

&ldo;爸爸？&rdo;他嘴裡叫出的這個詞真夠陌生的，好久不用，都生鏽了。阿特米斯睜開了眼。

巴特勒正俯下身子看著他。

&ldo;阿特米斯，你醒了。&rdo;

&ldo;啊，巴特勒，是你啊。&rdo;

阿特米斯站了起來，這個動作挺費力，他一陣天旋地轉。他指望著近在手邊的巴特勒會伸手扶他一把，但是那隻手沒有伸出來。茱麗葉正躺在一張躺椅上，口水滴到了椅墊上。很明顯藥效還沒完全消退。

&ldo;只是安眠藥，巴特勒，對人體無害的。&rdo;

男僕的眼睛裡閃出危險的光芒：&ldo;解釋一下。&rdo;

阿特米斯擦擦眼睛：&ldo;往後再說，巴特勒，我覺得有點……&rdo;

巴特勒擋住了他的路：&ldo;阿特米斯，我妹妹被下了藥躺在那張椅子上，她差點沒命，所以現在就給我個解釋！&rdo;

阿特米斯認識到巴特勒在下命令。他覺得被冒犯了，但是他又做出判斷：也許巴特勒是正確的。畢竟他做得太過分了。

&ldo;我沒告訴你們安眠藥的事，是因為你們會抵制它的藥效，這是人體的自然反應。而按計劃我們必須立即陷入睡眠。&rdo;

&ldo;計劃？&rdo;

阿特米斯坐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