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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呀。”無暇道了謝，等出了漓王府的大門之後，她沒有直接回將軍府，反而順著漓王府的外牆走了半圈，走到了剛才家丁所指的紅顏閣的牆外面。

再準確點來說，其實是再隔了不知道幾座院落之後的牆外面，不過這確實是一道離紅顏閣最近的外牆了。

牆外面是一條不太熱鬧的街道，而在不遠處，有一間不太起眼的茶樓。無暇認真想了想，徑直走進了茶樓，並上了茶樓的二樓，如她所料，虞逆風果然坐在二樓靠窗邊的位置上。

看見無暇的出現，虞逆風的臉色不太好看，冷聲問：“你怎麼會在這兒？”

額，他對漓王妃還真是痴心吶！

“我來採蘑菇呀！”無暇笑呵呵地反問他，“哥哥，你為什麼會在這兒？”

“與你無關。”

“哥哥，你真的是一個笨蛋呀。”

“……”

“哥哥，喜歡她，你為什麼不勇敢地去追求她呀？”

楊一、楊二今天也跟著虞逆風，聽見無暇的問題，不禁眼前黑了黑。蘇姑娘也太敢問問題了，這個問題是自家主子的禁忌啊……

果然，之前虞逆風的臉色只是有點難看，可現在聽完無暇的問題之後，臉色陰得都快可以擠出墨汁來了，手背上的青筋都暴突出來，像是隨時都準備把無暇拖出去砍了。

“哥哥，其實她過的並不好呀。”無暇不怕死的繼續說了一句。

只是一句簡簡單單的話，卻讓虞逆風的怒氣驟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深的無力感。沉思了好半天，他才終於開口：“這是她的選擇，她寧願在他的身邊過得不好。”

“不好”是他們作為旁人的判斷，虞逆風又嘆了口氣，“可以留在易天漓的身邊，對她來說就是很好。”

無暇傻傻的眨了眨眼，“哥哥，你其實沒有問過她，如果可以重新來過，她會怎麼選擇，對不對？”

虞逆風心情突然變得煩躁，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跟她討論這些他從沒打算過跟人分享的心事，沒好氣的回答：“沒問過！”

“我孃親曾經說過，人要多學多問才是好孩子呀。”無暇笑呵呵地說道：“哥哥，其實你真應該多問問。”

虞逆風的俊顏黑了黑，“蘇無暇，你不用再裝傻了！”

“我沒有裝呀，呵……”

虞逆風冷哼一聲，“如果你是真傻，剛才就不會問我那些話了。”

“因為我是這方面的專家呀，呵……”無暇說完，很謹慎的看了看周圍，然後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問道：“哥哥，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嗎？”

“……不知道。”虞逆風的臉色更黑了，“花兒開得紅跟你是專家有什麼關係嗎？”

“呵……沒有關係呀！”

“……那你為什麼這樣問我！”

“因為我傻呀，呵……”

“……”

無暇笑得傻乎乎的唸叨了起來，拉起虞逆風的手，“哥哥，去問問吧，去問問吧……”

她不斷的重複的話就像是魔音穿腦似的，聽得虞逆風額角青筋突突地跳，他抽回手，冷冷的說道：“不問。”

因為這是在外面，虞逆風聲音雖然很冷，不過音調卻不大，不過他語氣中有著強大的氣勢，讓在一旁聽著的楊一、楊二有些緊張。

不過無暇依然還是笑呵呵的模樣，“哥哥，我最喜歡的男人曾經說過，再深沉的愛也是會隨著時間磨光的呀，你為什麼不去問問她現在到底是怎麼想的呢？”

像是易天漓這樣的態度，又已經過去了兩年，漓王妃可能早就已經後悔了。就算當日情深似海，現在估計也已經乾枯了。無暇還隱約記得，當時漓王妃回答虞逆風的那句“還好”的時候，聲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