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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都大笑。典滿本來頗不服氣，這時也忍不住笑道：&ldo;那也不一定。小滿也會別的射術，再來比過。&rdo;

這時剩餘的幾條野狗見機不妙，一轟而散，各自逃去。典滿正要去追，我道：&ldo;算了，別追了。劉大，劉二，你們先過去看看那孩吧。&rdo;

那孩見野狗群散了，精神一鬆，咕咚栽倒在地，暈了過去。劉大、劉二跳下馬，急步過去。劉大在他身邊跪蹲下來，把他抱在懷裡，劉二取出水囊，餵他水喝。

過了一會兒，劉二道：&ldo;飛帥，他醒了。&rdo;

我道：&ldo;看他像是餓壞了，給他吃點東西。問問他，他是哪個村的，你們送他回去。&rdo;

劉二餵那孩吃了些乾糧，問了一會兒，神情沉重起來，回稟道：&ldo;他說他村裡許多人都被官兵征夫或者殺掉了。剩下的人前幾天又大多得了瘟疫，都死了。他和母親僥倖沒傳染上，逃了出來，已經三天沒有吃的，母親餓死了。他好不容易挖了個坑，把母親埋了，哪知道這群野狗又把墳拱開，吃他母親的肉……&rdo;

我皺起眉，低聲道：&ldo;好了，不用說了。&rdo;舉目遠望，果然田園荒蕪，野草雜生，村落廢棄，餘燼尚存。昏暗的太陽升了起來，照在空蕩蕩的原野上，幾隻烏鴉在光禿禿的樹枝上&ldo;呱呱&rdo;地叫著。路上行人極少，一陣風颳來，吹得田野道旁大片的枯草和黃土高低起伏，飄飄灑灑。

奇怪，剛我怎麼就沒注意到這裡的景色實在是糟糕透了。

典滿恨恨道：&ldo;他孃的，肯定是劉闢害的。&rdo;

我心想：&ldo;人家說的是官兵，說不定也有我們曹軍一份。&rdo;大好的心情忽然壞到極點，感覺自己就像一個殺人的幫兇。懶洋洋擺擺手，道：&ldo;好了，走吧。把這孩也帶回平輿去。&rdo;劉大應了一聲，抱著那孩上了馬。

眾人也都覺得興致已失，一齊撥轉馬頭，隨我返回平輿。

回到平輿帥府，我讓他們都散了，獨自進入自己的臥室，合甲躺在軍用榻上休息，心裡悶悶不樂，想道：&ldo;我在守拙一族時，那是有名的老實善良，勤勤懇懇，一門心思潛修學問。哪兒想到了這裡，居然成了統率一軍的大將。古人說得好：一將成功萬骨枯。我在這兒幾個月，性格大變，說謊騙朋友、詭計殺敵人，什麼壞事都幹得自然而然，毫不臉紅。究竟我是怎麼了？難道我在守拙一族時都是偽裝的，到了三國，條件適宜，又沒人知道我以前的來歷，就惡性大暴露？可這麼幹下去有什麼好，現在我還沒成功，就直接間接殺死了顏良、文丑以及他們手下的許多官兵，還有像這孩村裡的人。我不知道的，只怕多。要想成功當一回皇帝，那還得殺多少人啊？唉，別再陷下去了，乾脆我回去吧？&rdo;

可是要回去，必須找到池早，讓他帶我一起回去。

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池早不知打的什麼鬼主意，而且現在一年遊玩到一半，要他回去，那比登天……不，登天太簡單了，那比要他自殺還難得多。他上次給我個破車輪解圍，應該也來到官渡大營了。回去以後得找找他。

胡思亂想一陣，迷迷糊糊朦了一會兒，做了幾個記不起的夢，忽然被外面輕輕的敲門聲驚醒。曹休的聲音透進來：&ldo;飛帥，屬下曹休有事稟告。&rdo;

我坐起來，道：&ldo;阿休啊，進來吧。&rdo;

曹休推門入內，看看我臉色，道：&ldo;飛帥，目下汝南已基本平定，是否班師返回官渡？&rdo;

我聽他語氣有點不對，心想：&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