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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做過喬伊之後，TC就在深夜裡無數次地設想，如果她不是TC而是喬伊，那麼人生會不會就有一個名叫快樂的東西？如果她甘願平凡甘願折壽，那麼上帝會不會再一次眷顧她？如果她沒有被周月然推下樓，那她又會怎樣？但這些，TC從未與任何人說過，就連L也沒有。

作為喬伊時，她和L毫無關係。

“記得我嗎？”TC逼向喬伊，她的鼻尖抵著她的鼻尖，兩人親暱極了。TC的聲音充滿了誘惑，像是喚音，想要喚醒喬伊內心深處的東西。

喬伊吞嚥了一下喉嚨，被TC這樣靠近，她的心更加地慌不擇路了。該怎麼去說？TC，這個女人，自己竟然對她有著那樣的熟悉感。指尖躥過陣陣電流，喬伊一慌，急忙握緊拳頭。但手指卻抑制不住地顫抖著，這個身體正在興奮。喬伊舔著嘴唇，她彷彿有些控制不住這個身體。就好像，身體自己有了意識見到了自己的主人，而自己只是旁觀者。被這樣的想法給嚇了一跳，喬伊抬起雙臂掙開TC，她搖著頭，“怎麼會？我從來沒有見過你啊。”

“真的嗎？”TC沒有去在意喬伊粗魯的動作，她歪著頭，像個受傷的孩子再次問道。

喬伊捂著胸口，她的心跳得好快。喬伊有一個秘密，她從未同任何人說起過。人的記憶是一段鏈條，但是她的記憶鏈條卻奇怪地少了一缺，極其重要的一缺。喬伊想不起來，一點片段都沒有。可不知為何，喬伊卻想要隱藏這個缺口，不讓任何人知道。可是，喬伊隱約知道，她的秘密被TC知道了。

“回答我！”TC伸出一隻手緊緊地抓住喬伊的胳膊，她有些焦急地怒吼道。

“真的真的真的……我沒有見過你，從來沒有！”喬伊再次睜開了TC，她的嘴巴止不住地說出真的。到最後，喬伊竟控制不住地舞著雙手歇斯底里了起來。

這一次，TC沒有再出聲了。她盯著喬伊，雙眼如炬，火光閃動。什麼也逃不過她的眼睛，什麼也騙不過她的眼睛。昂起頭，TC再次逼近喬伊。她向前一步，喬伊恐慌地往後退了一步；TC再一步，喬伊再往後一步……猛地，喬伊撞向了身後的柱子，她退無可退。

“你知道什麼？”TC見著喬伊那模樣，心中高興極了。她知道，那些她深埋於心中的秘密這世上還有一個人知道，那就是喬伊。霍地轉向L，TC發令，“出去！”

“是，TC。”L恭敬地彎腰應下，隨後便小步退出了大廳。

等著大門被關上的聲音一響，TC興奮極了，她整個人都壓在了喬伊的身上，“告訴我，我們之間有著共同的秘密，對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還是快放開我吧，我要回去了！”喬伊歪過頭，她不敢直視TC。

“告訴我。”TC抓著喬伊的下巴，迫使她直視自己。

“……你想知道什麼？”喬伊吞嚥了一下喉嚨，突然竟有些認命地閉上了眼皮，說話的聲音細弱地厲害。

“我，到底是誰？”TC高興地裂開嘴角，那樣子，顯得快樂極了。

喬伊抬手推開TC捏著自己下巴的手，一臉認真地回答，“TC，衛氏家族的唯一繼承人，世界首富。”

“那，你呢？”TC往後推了推，她抱起雙臂，眯起雙眼，盯著喬伊。

“喬伊。”喬伊對於自己僅僅是報了一個名字，簡單的不能再簡單了。

“周月然是誰？”TC開始發問了，像極了警察局裡面審問犯人的樣子，一臉嚴肅。

“繼母。”

“喬悅呢？”

“二妹。”

“李勝峰呢？”

聽到這，喬伊的眼珠子緊了一下，她抬起頭看向TC，久久才回道：“我兩個妹妹的生父。”

“知道周月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