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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姐……”素梅因為驚訝而張口結舌，而當看到問香眸中的冷意時，她的身體微微地抖動了一下。

問香擺擺手，露珠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走到那牆根下將素梅剛剛埋下去的東西挖了出來，恭敬地遞入了問香手中，“小姐！”

問香接過，拔開黑色管子上一個小小的塞子，從裡面拖出一張小紙條。

看到那紙條上的內容，問香的嘴角上揚，溫和的笑容卻是冰冷的。

素梅的臉上是一片蒼白的死灰之色，“咚”地一聲跪在了雪地中，“小姐聰明，沒想到這麼快便被小姐發現了。”

她開口並未求饒，再細看便可發現她臉上非但沒有驚慌反而是一片解脫之色。

“小姐，這外面天寒地凍的，還是進屋再說吧！”萬嬤嬤深深地看了一眼地上的素梅，眼中有掩不住的憤怒，卻是沒有任何動作，只是將問香的身上的大氅又緊了緊道。

問香沒有說話，轉身往屋內走去，露珠不動聲色的押著素梅跟在問香的後面。

回到屋中，問香若無其事的脫下大氅，遞給萬嬤嬤將那大氅上的雪抖落乾淨。

問香坐下來，捧著暖爐細細地品茶，素梅如一根木頭樁子一般垂頭站在她的面前。

很快，菁兒和墨痕、墨畫也進來了，看到素梅的神色都有些驚訝，卻很有規矩的沒有說什麼，只跟著站在了素梅的身後。

“吩咐你們的事情可都做好了？”問香抿了一口茶，輕輕放下杯子問道，那輕鬆的神色就彷彿在討論今天天氣很好一樣。

“回小姐的話，已經做好了，可小姐，周姨娘真的會上當嗎？”墨畫年齡下，進府時間也短，就有些心直口快。

問香笑著卻沒有回答墨畫的話，只是看向素梅道：“素梅，你還記得春芳嗎？”

菁兒心中一驚，對於春芳的事情，墨痕和墨畫可能不是很清楚，她卻是清楚得很，那時候她和春芳一起被顧氏派給了問香。春芳卻因為和當初府裡的大管家勾結上了，而大管家又是那時候還是外室的周姨娘的人，就處處想要拿捏著問香，毀了問香的名聲。

被問香敲打了幾次之後，仍是不知悔改，最後，問香便趁著何大管家失勢的當兒，將春芳發賣了出去。

雖說當初處理春芳問香時借了東風，可菁兒清楚得很，那東風是怎麼吹起來的。

如今，再看看素梅，菁兒心中大概便也知道了素梅究竟做了什麼了。

“小姐！”素梅直接跪了下去，“小姐待奴婢不薄，是奴婢泯滅了良心，請小姐責罰！”

“啊，素梅姐姐，你錯了什麼事啊？”墨畫一臉驚訝地看著素梅道。

問香平時並不要這些丫鬟立規矩，是以，在這種沒有外人的情況下，墨畫倒也沒注意那麼多。

“給我孃親下毒你可有參與？”問香深吸了一口氣才問出了這句話，那雙微藍色的眸子緊緊地盯著素梅，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

“回小姐的話，沒有。”素梅的臉上恭敬而坦然。

那一瞬間，問香挺直的脊背卻放鬆了一些。

“露珠，你把素梅帶去交給許媽媽吧！”

“是，小姐。”

直到素梅被帶走，屋中沒有一個人說話。

問香看著這幾個自己用慣了的丫鬟，道：“明天，我就要去莊子上了，你們可願跟著我？”

“奴婢的命是小姐救回來的，小姐到哪兒，奴婢就到哪兒！”墨畫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

墨痕看了一眼墨畫，道：“我跟著小姐。”

“小姐，我不後悔！”菁兒坦然地看著問香，眼裡有光亮閃動。

“那好，今晚我也不用你們伺候了，大家便都早點休息吧，明日一早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