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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微行想了想,走上前去包住他的手引著他揮劍,和聲道:&ldo;這一招是這樣的。&rdo;
原隨雲拜入她門下近兩個月,還是第一次被她親自指點,難免緊張,身體都僵硬了大半。
葉微行見狀,只道:&ldo;別怕,鬆手都沒事,跟著我來就行。&rdo;
原隨雲:&ldo;……嗯。&rdo;
如此重複了三遍後,他終於明白了自己練的動作和她教的之間究竟有什麼細微差別。
他有點驚訝於這個師父的嚴格,但想到她是天下第一劍客,又瞬間釋然了。
葉微行知他悟性好,點出問題之後,便鬆開了他的手,道:&ldo;好了,自己練吧。&rdo;
整個過程裡,十丈之外的西門吹雪都沒有多看他們的方向一眼。
葉微行抱臂看了片刻,又抬頭望了望空中的月亮,道:&ldo;不早了,等我繞一圈回來,你們兩個也差不多能去睡了,知不知道?&rdo;
西門吹雪:&ldo;嗯。&rdo;
原隨雲:&ldo;知道。&rdo;
之後她調轉方向,正要沿西湖繼續走,卻發現不遠處的假山邊,不知何時已多了一個白色的身影。
是休息大半日,已醒過酒來的葉孤城。
少年大概還記得自己醉過去之後執意要與她比劍的事,此刻剛迎上她的目光,眼神便閃爍了一下。
葉微行看得十分想笑,乾脆走過去問他要不要一起逛逛西湖。
今日一比,她大概知道了他如今不得進境的原因,正好可以跟他聊上兩句。
兩人沿著水岸行了一刻多鐘,葉微行才組織好語言開口。
她說:&ldo;你太看重你現在用的這把劍了。&rdo;
&ldo;劍是好劍,我鑄的,我比誰都清楚。&rdo;
&ldo;但劍本身是死物,它到了你手裡,被你用出來,才有它的意義。&rdo;
&ldo;我鑄這把劍的時候,想的是它很適合你,而不是你很適合它,所以你不必去配合這把劍,你只需要像今日醉酒時那般,憑著自己的本心來出劍就好。&rdo;
這一席話說得誠懇又好懂,葉微行覺得憑他的理解力絕對會明白。
可他聽了之後卻沉默了好久才有反應。
他抬起眼:&ldo;那你呢?&rdo;
葉微行:&ldo;?&rdo;我什麼?
他停住腳步,回頭望向西門吹雪和原隨雲練劍的那一處,道:&ldo;你並不是憑本心在教你的徒弟,你不喜歡他。&rdo;
葉微行陡然一驚。
她下意識想否認,結果一張口又覺得自己並無立場。
葉孤城還在繼續:&ldo;你看他們兩個的眼神不一樣。&rdo;
身處其中的小孩子可能不能立刻察覺那種微妙的態度差別,但作為一個旁觀者,他卻看得清楚極了。
而這種差別在她看到他們練劍時最明顯。
葉孤城不太明白:&ldo;既然如此,你為何要收這個徒弟?&rdo;
她難得被問住了。
她不能說是因為她知道原隨雲日後的所作所為,所以想把他扔在眼皮子底下看著。
而就算她可以這麼說,葉孤城也相信這個理由,又怎樣呢?
正如她提醒他不要被一葉障目,要堅守本心一般,他今夜開口說起西門吹雪和原隨雲,也絕不只是想知道她收徒的原因。
他真正想說的話應該是,既然都是她的徒弟,她就不應該區別對待,哪怕那區別在大部分人眼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