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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我嗎？”出乎大家意料之外的是女王用異常甜美的聲音，跟炯炯打招呼。

“記得。”炯炯的答案更是令人意外。這個時候，大家想到了炯炯和東方有東方神走在一起的身影，也就不意外了。如果這個少年真的是東方家的親戚或者朋友，那麼認識和東方家交情頗好的利家大小姐也就不奇怪了。可是炯炯的下一句話才真的叫大家奇怪了，他說：“你是那個差點撞死我的司機。”

利水戀再完美的微笑，也在這一刻掛不住了。那少年專注的眼神，原來不是迷戀，那是……突然之間，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利水戀覺得這個孩子，像是在哪裡看見過。可是這孩子長的這麼漂亮，若是見過，也是叫人一眼難忘的。利水戀自認記憶不差，卻怎麼也想不起是在哪裡見過。

“姐姐……姐姐……”炯炯伸出手，清爽的聲音，淺淺的笑。靈光一閃，是那雙眼睛，是那種笑容。印象中，曾經也有人，是這麼對這他笑的。是誰呢？對這個孩子突生的好感，有些莫名其妙，甚至有些親切，她抓住炯炯的手，“姐姐向你賠罪，好嗎？”

咦？

炯炯的下巴拉長了，雙眼一轉，有了主意：“那姐姐可以答應我一個要求嗎？”那樣純真無暇的眼神，怎麼可能染上汙垢，是自己方才會錯了意啊。

“當然可以，那我們換個地方說話，好嗎？”牽起他的手，利水戀也覺得尷尬。她知道這個孩子異於常人，只當在牽著一個孩子。見炯炯沒有起身，反而盯著兩人的手。利水戀跟著視線下移，好漂亮的手，纖長勻稱，骨架柔和。情不自禁的，將炯炯的手握緊了些，好溫暖。這種溫暖，也令她這麼熟悉。

“姐姐，你像媽媽一樣。”小的時候，經常看見別的小孩有媽媽牽著，炯炯那時候不懂事，經常問爸爸，媽媽去哪裡了。爸爸說，媽媽去天堂了，她變成了星星，在上面看著寶貝。炯炯聽了，總是在有星星的夜晚坐在鞦韆上，炯爸爸在他身後推著，當鞦韆飛起來的時候，他會高興的說：爸爸，我要去找媽媽了。

後來才知道，在天堂的媽媽，原來是死了。

利水戀的心一疼，不知怎麼的，這個孩子令人心疼。

兩個人來到距離音樂樓最近的林子裡，他們坐在石凳子上，看著彼此。看著看著，炯炯的臉靠近了利水戀：“哇……”炯炯叫了一聲，然後驚嚇似的推開了數步。利水戀不明所以，也被他嚇了一條，“怎麼了？”

“姐姐，你有沒有鏡子？”

鏡子？美女的確有隨身攜帶鏡子的習慣，但是向利水戀這麼自信的美女根本不需要鏡子。“姐姐走。”炯炯牽起利水戀的手，兩人就近跑到WC裡面，“姐姐，我們去裡面。”

“這個……”利水戀止步了，淑女怎麼可以和男性一起近廁所，即便這個人是心智年齡受限制的炯炯，利水戀也覺得有些尷尬。

“走了，裡面有鏡子。”炯炯拼命的把利水戀拉近廁所利，而且是往男廁所里拉。“等等……等等……那邊……那邊啊。”利水戀想說，她不能去男廁所。可是等不及她抗議，炯炯把吃奶的力氣也用上了。“姐姐你看。”把她拖到鏡子前，“你快看。”

利水戀哪顧得及炯炯的話，她趕忙朝著門口看，還好沒有人，不然以後再也沒有臉面見人了。

“姐姐。”炯炯擰過利水戀的頭，“我叫你看的是鏡子，不是門口。”

鏡子？

鏡子裡，兩張輪廓相似的瓜子臉，一張屬於女性的成熟和嫵媚，一張屬於孩童的天真和少年的俊俏。最大的區別在於眼睛，一雙聰慧、一雙乾淨，等等……利水戀覺得自己的心跳在加速，覺得自己的眼睛有些花了，難道是近視眼度數加深了嗎？不然為什麼覺得……覺得這兩張臉幾乎是一個磨子刻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