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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過來。”她勾了勾手指，然後向著遠空飛去。

“快去啊！”見高平仍怔在原地，藍吉兒忍不住催促，用力推了他一把。

高平硬著頭皮跟了上去，直飛出裡許遠才停了下來。

此處空曠，除了風之外再無它物在二人身邊纏繞。

湛藍‘女’神轉過頭，目光復雜打量高平，半晌之後嘆息一聲：“最初見你時，真料不到最後的結局會是如此。”

高平不知說什麼好。

“你的記憶都已經恢復了嗎？”湛藍‘女’神問。

“沒有。”藍吉兒見高平仍緊閉著嘴發傻，急忙替他回覆。

湛藍‘女’神微微皺眉。

“這不是一件好事。”她說。

“高平——或者說路西法爾，這一場諸神與天使的大戰，你會站在誰的一邊？”她問。

“顯然不會是天使一族一邊。”高平想了想說，“他們把凡間搞成這樣，找他們報仇我倒是不用考慮就會做。至於你們……老實說我真不瞭解你們到底是一群什麼樣的存在，沒事胡搞瞎搞‘弄’出一幫神戰士來，看不出有啥意義的事……”

“諸神的遊戲怎麼會沒有意義？”湛藍‘女’神哼了一聲，“你認為神真的閒得這麼無聊？”

“不無聊嗎？”高平反問。

“諸神的遊戲不過是一個手段。”湛藍‘女’神說。“一種尋找與掩藏的手段。”

“你就直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不就得了？”高平不耐煩。“別跟我玩神神叨叨的遊戲，我已經不是當初被你忽悠的那個我。”

湛藍‘女’神半晌無語。

“你現在應該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吧？”她問。

“墮落天使路西法爾。”高平有點無奈地回答。

他不想認這個身份，但又似乎沒得選擇。種種跡象表明那就是他，他就是那個傢伙。

湛藍‘女’神微笑。

“當初你會墮落，並不是你的錯。”她說。“你是被天使一族背叛。”

“被一族背叛？”高平聽不大懂這話。

整個一個種族都背叛了你這種事是說不通的，論個說法——你背叛了整個種族，這還說得過去。

神都沒有邏輯思維能力嗎？高平納悶。

“天使一族早存了稱霸之心，於是他們利用你的天真去盜取神國最強神器——‘諸神黃昏’。”湛藍‘女’神說，“而身負如此重任的你，並沒有被他們尊為種族的拯救者或是大功臣，反而將盜劍的罪名全扣在你頭上，企圖吞掉神劍之後再嫁禍於你。這樣，只犧牲你一個人，卻能使天使一族免去被諸神遷怒的結局，而且還可以成功隱藏諸神黃昏。”

“媽蛋這確實是他們背叛了我啊！”高平憤怒了，同時明白一個人真的可能會被一個種族背叛。

這邏輯有存在的，只是自己有點弱早先想不通。

“很令人氣憤吧？”湛藍‘女’神問。

“我就說嘛，哥雖然不著調但也不至於是那麼墮落的一個邪惡傢伙。”高平嘟囔著，有點沾沾自喜的意思。

但也有點惱火。

過去背叛了老子也就算了，畢竟上輩子的事了，可現在竟然毀了我的家鄉還要殺我，這事兒生的可忍熟的不可忍啊！

“你其實也不是好惹的。”湛藍‘女’神一笑，“所有人都認為你天真，但沒想到你的心機其實比誰都深，竟然帶著諸神黃昏逃離祖國，以墮落為手段墜入了地獄，並以諸神黃昏將地獄與魔界永久分割，使天使一族的‘陰’謀沉寂萬年。還是你厲害。”

原來事情的真相是這樣。

高平恍然。同時更多了幾分得意。

“萬年來，我們沒抓到天使一族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