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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霜聽話照做，內息耗費不了多少靈力，就算是她也可以撐很長時間。四周的黑霧已經快凝成實體了，雖然對她好像沒什麼影響，看著卻有些滲人，她悄悄朝封念貼近了些，幾乎整個貼在她背後。

【這是怎麼回事？】她看向曾竺研的方向，對方本來在幾米外的位置，在這濃霧下什麼也看不清，這會兒也沒了動靜。

【我找到了那和尚要找的東西。】封唸的語氣十分不快，【可惜，那東西我拿不了。】

楚霜吃驚的問道：【還有你拿不了的？是剛剛他吃下去那個嗎？】

【嗯，那是顆佛舍利，若是之前我還可以強取，現在天道壓得有些緊……那東西的原主估計接近金丹大圓滿了——很可能就是那個通明法師。】封念沒有太多的動作，只是不停地巡視著四周，警戒著可能的攻擊。

佛家的東西對魔修估計還是有些剋制吧，所謂天道壓得有些緊是什麼意思？難道是上次主動招引天道的後遺症？楚霜想著，卻問了另外的問題：【通明法師……是幻境裡降龍那個？】

【對，那景象應當是千年之前的，那時候靈氣比較充裕。】封念回答道。

【是嗎……】楚霜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封念曾說過現代那些御靈師最強也不過築基，估計是這世界發生過什麼事導致天地靈氣稀薄，幾乎無人再能更進一步。

【現在這是？】

【那傢伙還在適應舍利的力量，估計待會兒就該出來了，放心吧，就算他有佛舍利我也能解決的。】封念雖然一改往日的輕鬆寫意，卻也沒有太多緊張的感覺，這讓楚霜也不怎麼緊張。

只是她還是有一點放心不下：【我相信你的實力……只是，天道什麼的也不用擔心嗎？】

【和我預期出入不大的話。】封念突然看向她，斂去了神色間的冰冷肅穆，【你放心，如果真的引來天道的話我會提前切斷我們之間的聯絡，到時候你只管跑就行了。】

楚霜聽到這話反而懸起了一顆心：【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沒有把握？】

封念笑著搖了搖頭，對著漫天黑霧橫手揮出一道火焰，瞬間將黑霧撕開了個大口子，而明善正在前方不遠處。

「即使有九成勝算又如何，世間可沒有絕對的事。」

明善僧袍一拂，四周的黑霧又漸漸聚攏了起來：「哈哈哈，你莫不是覺得你還有一線生機？」

「你確實還有一線生機。」封唸的眼中儘是嘲諷之色，「便是那通明和尚親自來我也只有九成勝算。」

「大言不慚！」明善只當她是逞口舌之快，大笑了兩聲再次隱入黑霧之中。

【玉牌給我。】封念沒有立刻就追出去，她已經鎖定了對方的蹤跡。

楚霜摸著脖子上的紅繩，扯出墜在胸前的玉牌遞給封念，這玉牌被她的體溫捂得溫熱，還泛著幽幽的暗光，似乎是上面的陣法在運轉著。

封念接過玉牌，快速打出一連串的法訣：【好了，拿著。】再還給楚霜的時候，那玉牌比之前似乎大有不同，通體散發著柔和的光芒，其間還有青色的符文閃現。

【我去找他。】封念丟下這麼一句，直接大步衝進了黑霧中，楚霜想叫都來不及。

【……我在這兒等你。】楚霜捏著玉牌沉默了半晌，還是向她傳音了一句。

……

伏龍山外界，此刻本是夜深人靜的時候，山腳下卻圍了一大堆人。說是一大堆，卻十分明顯的分成了幾個派系。

伏龍寺是這一帶最為著名的寺院，在御靈師界也是同樣，雖然其他和尚都不值一提，但寺裡的源通法師不僅德高望重，其本身也是一位實力也不弱御靈師，他們今天卻突然收到對方去世和伏龍山異變的訊息，當下三大家族和周邊一些閒散御靈師都趕到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