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頁(第1/2 頁)
&ldo;這麼美味的魚乾還堵不住嘴啊,找刺是吧?&rdo;齊抿王瞪著它,發著無名火。
&ldo;是你自己道行太淺,關我什麼事,哎,也怨不得你生氣,做了兩世的王,外加做了兩千年的鬼,心眼還是不如人家,嘖嘖!&rdo;小花鳥從不會錦上添花,只會雪上加霜。
齊抿王扯了條狐狸毛的毯子,連頭一起蓋住,遮蔽了小花鳥的叨叨,在馬車的左搖右晃中,真地睡了過去。
齊國的豪華車隊到達衛國的時候,魏韓兩國的王都已經到了,這個叫野王的小地方,因為三王的到來,頓時成了中原矚目的中心。
衛王率全部的文臣武將十二人等候在公道邊,看見齊抿王下來,快步迎上去,拱手道&ldo;公期在此侯齊王大駕,還請入驛館沐浴歇息,晚上在青松樓,為三位王上接風洗塵。&rdo;
齊抿王也拱手向他回禮,又與傳說中的形象很相符地,執起他的手,哈哈大笑著走向城內。
【這齊王,果然豪爽,有禮,前兩位王,可是連個回禮都沒有,孤可要抱緊大腿嘍。】
聽著海螺裡傳來的衛王的心聲,齊抿王轉頭,朝他綻開一個很溫和的笑,恍得這位死的慘烈程度僅次於自己的小國王眼前一花。
這個衛王,十幾年後去拜見魏王,被人家當場殺了,然後,又面不改色地把他的國也收了。
大爭之世,大魚吃小魚,吃得心安理得,被吃得要麼跪著死,要麼站著死。
這塊出過衛殃、吳起、李悝等無數大才的地方,最終也留不下一個,地方太小,拳腳伸展不開呀。
&ldo;衛兄也累了,先回去歇著吧,有什麼事,晚宴上再說。&rdo;看著欲言又止的衛公期,滿身征途灰塵的齊抿王委婉地趕客。
衛王臉色有點紅,連聲說著叨擾,出去了。
叨擾什麼,不是孤叨擾你嗎?齊抿王心下想著,邊替這個小國王悲哀,邊一頭闖進了浴室,然後,又一頭跳了出來,終於明白了叨擾的真正意義。
浴室裡,四個花樣美男,一絲/不掛地立在白霧蒸騰的大木桶旁邊,如水的眸子也裝滿了熱汽騰騰的水汽,滿面春光地看過來。
侍衛們抽出長劍,沖了進去,聽到裡面傳來慘烈的求饒聲,被嚇得魂不附體的齊抿王才元神歸位,他無力地朝侍衛統領擺了擺手,示意他們把人帶走就行了,不要激動。
重新走進浴室,齊抿王趴在木桶邊上老半天,確定裡面沒藏人,才跳了進去,粗粗地洗了洗,便跳出來,著急忙亂地穿上衣服,快步走了出來。
聽到訊息的匡章鐵青著臉,匆匆走了過來,以為有人要刺殺王上,在弄明白事情的經過後,像看稀奇寶貝似地上下看了小齊王半天,緊抿嘴角,縮緊肩膀,好不容易捱到大門外,仰天狂笑。
【天哪,天哪,這小王上,都二十一了,還沒開/苞,天哪,天哪,他爺爺威王啊,您在這個年紀,連他爹都生出來了吧。】
聽到海螺裡的傳音,緊跟著出來的齊抿王一眼便看到正笑得張狂的老將軍,在看到自己時,生生收住而快變形的臉。
好恐怖。
比這還恐怖的,是不能讓這件事傳出去,在別的方面,被傳人傻沒有關係,但在這方面,換成任何一個男人,都不行,何況一個王。
齊抿王決定在宴會上搞點事情。
兩位義弟王侯在青松的門口,穿得一個比一個華麗,笑得一個比一個真誠。
&ldo;田兄啊,當年邊城一別,很是思念,猗頓先生跟您說了吧,我對齊商很是照顧。&rdo;韓咎自登基以來,把他田兄為他提兵十萬助威的事情,在朝堂上,在外交上,顯擺了無數遍,今天見著了正主,再正式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