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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很快就&ldo;哦&rdo;了一聲，視線在她和布魯斯身上來回打量了一下，然後一臉瞭然地點了點頭。

西婭知道他在想什麼，但此時此刻她也實在是沒有什麼心情去解釋這些‐‐少年顯然也並不需要她的解釋，這會兒已經高高興興地拉著她往樓上跑了：&ldo;我帶你去房間‐‐布魯斯的臥室在二樓。&rdo;

很顯然，少年直接已經預設了眼前的姑娘會和自己的父親住在一起。

西婭還沒來得及說話，已經被少年人不由分說地就拉著上樓去了。

布魯斯站在原地，眼看著兩人上了樓梯，然後轉頭去看自己身旁的管家。

&ldo;我已經為西婭小姐準備好了房間。&rdo;管家先生微笑以對，&ldo;儘管我認為迪克少爺說得非常對。&rdo;

&ldo;阿爾弗雷德，&rdo;布魯斯略帶些制止意味地叫了一聲管家，&ldo;那些真相對她的影響很大。&rdo;

&ldo;當然，&rdo;管家先生點頭，聲音裡不由得也帶上了一點嘆息的意味，&ldo;我想任何人在這個時候都需要一些來自朋友的安慰和支援。&rdo;

韋恩老爺沉默以對。

阿爾弗雷德準備的臥室就在主臥的隔壁。西婭花了一些工夫才向迪克解釋清楚了自己並不和布魯斯住在一起，然後在少年人有些失望的目光裡哄著他回到房間去睡覺。

臨睡前的少年坐在床上，湊過來親了親她的臉，然後給了她一個結結實實的擁抱。

&ldo;你看起來好像心情不太好。&rdo;少年在她耳邊小聲說著，&ldo;我知道你不會和我說，那麼你可以告訴布魯斯。我想看你像平時那樣笑。&rdo;

被少年放開後的西婭微微愣了一會兒，眼看著少年已經自己躺下鑽進了被子裡，西婭俯身又替他溫柔地拉好了被角，然後深深地吸了口氣，低下頭吻了吻他的額頭：&ldo;謝謝你，晚安，迪克。&rdo;

……

布魯斯敲門進屋的時候，西婭正在發呆。

出來的時候誰也沒有心情去想別的，她洗澡的時候才發現沒有帶替換的衣服，這時候只能裹著布魯斯沒穿過的新浴袍‐‐浴袍對她來說實在是太大了，她幾乎是用浴袍層層疊疊地把自己裹成了一團，坐在屋裡鋪滿了地面的厚實地毯上，定定地看著落地窗外。

哥譚的夜裡，實在是太安靜了，和紐約夜裡的繁華太不相同。

布魯斯關上門，走近了幾步，才注意到她的頭髮沒有吹乾，看起來明顯要比平時來得更卷一些，發梢甚至還時不時地滴著水。但好在屋裡的暖氣開得很足，倒是不用擔心她會著涼。

布魯斯在她身邊坐了下來，然後伸了手。

西婭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慢吞吞地接過了他手裡的那杯熱牛奶，輕聲道謝。

&ldo;你的父母五年前就已經後悔了，&rdo;布魯斯的聲音脫去了白天的那種輕佻和風流，卻也沒有夜晚蝙蝠俠的陰沉低啞，聽起來在夜色裡顯得格外令人心安，&ldo;你的父親那一次出海，就是為了擺脫梅林、結束這個計劃而尋求幫助。&rdo;

&ldo;所以他就死了，是馬爾科姆乾的。至於奧利會一起出海，那是個意外。媽媽不敢再提這件事，只能和馬爾科姆繼續合作下去。後來媽媽漏了馬腳，沃爾特開始調查，馬爾科姆又綁架了他。馬爾科姆計劃透過製造地震來消滅星城貧民區的所有居民，&l;重塑&r;這個城市。&rdo;西婭已經理清了所有的前因後果，&ldo;還有前幾天暗殺馬爾科姆的殺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