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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以前的那麼多年裡，唯一一個會等著他的人，只有阿爾弗雷德。

現在，姑娘強撐著睏意不去休息，對他說&ldo;我在等你&rdo;‐‐儘管懷裡抱著的是一個遊戲手柄。

騎士把她抱上了三樓的臥室，把姑娘放到床上的時候一瞬間響起了一聲有些尖利的叫聲‐‐開了燈他才發現，床上有一隻眼熟的黑貓，此時此刻渾身的毛都炸開了，正滿臉警惕地盯著他。

大概是剛才壓到它了。

西婭伸手就把它抱進了懷裡，順著毛哄了好一會兒才見它終於又放鬆了下來。

&ldo;迪克已經睡了。&rdo;醫生姑娘又重複了一遍先前說過的話，頓了頓，慢吞吞地又接了一句，&ldo;讓他睡吧，缺少睡眠會長不高的。&rdo;

正打算帶兒子回家的蝙蝠俠已經走到了房間門口，聞言頓時停下了腳步回過頭來。

醫生姑娘縮在毛茸茸的睡衣裡，抱著貓坐在床上，仰著臉看他，語速聽起來更慢了：&ldo;等你回到哥譚，天都快亮了。&rdo;

騎士站在門口回望：&ldo;你想說什麼？&rdo;

&ldo;我是說，&rdo;姑娘嘆了口氣，伸手指了指房間裡的某個方向，&ldo;很晚了，洗個澡早點睡吧。&rdo;

她指的那個方向，是浴室。

蝙蝠俠定定地看著她，一言不發。

……

半個小時後，洗完了澡的韋恩老爺擦著頭髮從浴室裡出來。

&ldo;本來是給奧利買的，他上次來住的時候抱怨我沒給他準備齊全。&rdo;西婭看了一眼他身上的浴袍，攤了攤手，&ldo;後來他再也沒來住過。&rdo;

等綠箭俠發現一切真相的時候，大概第一件事就是背著弓到韋恩莊園打死自己‐‐韋恩老爺忍不住想著，一邊已經在床沿坐了下來。

然後他發現，根本沒有他的位置了‐‐雙人的床卻只放了一個枕頭，一半的枕頭還被一隻睡著的黑貓給霸佔了。

&ldo;我覺得，我們可以繼續談談你夜巡前沒結束的那些話題。&rdo;西婭一邊準備給他吹頭髮，一邊道，&ldo;比如，你今天為什麼會來紐約？&rdo;

蝙蝠俠能找到她，這一點兒也不奇怪。她也不認為今晚的遇見是個巧合，只要蝙蝠俠想，他就能查到任何事。最重要的問題在於‐‐他之所以會查的起因是什麼。

蝙蝠俠還是保持著原本的口徑：&ldo;迪克要來找你。&rdo;

&ldo;迪基要找我……&rdo;西婭點了點頭，聲音裡帶著滿滿的笑意，&ldo;所以你就答應了？&rdo;

蝙蝠俠選擇不回答這個問題。

西婭已經發現了，對於眼前這個男人來說，只要他清楚地知道是在演戲，那麼什麼甜言蜜語都能說得出來‐‐就像是白天的布魯西寶貝兒；可是如果想要聽到他什麼表達內心真正情感的實話，恐怕連他自己都覺得難如登天。

好在西婭並沒有非要刨根問底的愛好，對此也並不那麼在意，見他不想再說，點點頭又&ldo;哦&rdo;了一聲，就當做是接受了這個解釋。

韋恩老爺似乎對她的配合還算滿意，難得主動挑起了話題：

&ldo;我最近查過了你的那位司機先生。&rdo;

你的，那位，司機先生。

無論是怎麼聽，這個語氣裡都好像帶著點微妙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