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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騎士只能再一次沉默了下來。

醫生姑娘忽然長長地嘆了口氣：&ldo;有些人啊，明明心裡比誰都關心別人， 可是呢……要是想聽他說一句&l;我關心你&r;、&l;我擔心你&r;， 好像比要他的命還困難，更不要說是&l;我愛你&r;了。有錢人總是不肯好好說話……&rdo;

作為有錢人中的有錢人， 韋恩老爺下意識地扣緊了姑娘的腰，剛想說點兒什麼，就聽姑娘很快又接了一句：&ldo;噢，我說的是託尼，唔……奧利有時候也是。&rdo;

蝙蝠俠頓時就鬆了口氣‐‐怎麼可能呢？她嘴上說的是鋼鐵俠和綠箭俠， 可話裡話外的暗指的物件是誰， 連傻子都聽得出來。

他沉默了一會兒，微啞著嗓音開了口：&ldo;奎恩小姐也很有錢。&rdo;

&ldo;你說得對， &rdo;醫生姑娘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ldo;所以我現在也沒有好好說話呀。&rdo;

居然還理直氣壯地把自己也算了進去‐‐蝙蝠俠簡直覺得頭疼。

向來孤僻陰沉的黑暗騎士還沒有想好此時此刻自己究竟應該說些什麼， 就感覺到姑娘放下了屈著支起的手肘、柔軟的臉貼上了他的胸口。

&ldo;格雷森少爺的零花錢已經夠多的了，也許他現在最想要的禮物並不是這個。我知道你很愛他，也知道，表達這樣的愛對你來說困難極了，不過……&rdo;西婭抱住他，在他的胸口輕輕蹭了蹭，&ldo;這是你們一起度過的第一個生日。&rdo;

&ldo;試著做一個父親吧，布魯斯，&rdo;她在夜色裡輕聲叫他的名字，&ldo;你依然還有家人。&rdo;

……

西婭第二天起了個大早。

韋恩老爺還沒有睡醒‐‐她早就發現了，通常在沒有什麼要緊事的早晨，韋恩老爺總是不會太早起床。這很正常，夜晚的黑暗騎士實在是太累了，就算是一個平安無事的晚上，騎士夜巡迴來的時候也已經是凌晨了。

她輕輕地吻了吻騎士，然後儘可能地放輕了動作，掀開被子翻身下了床。

韋恩家的大少爺今天也起得很早，管家先生給他準備了一套新衣服‐‐黑髮藍眼的少年人本來就是個極其漂亮的男孩兒，神采飛揚的樣子簡直給韋恩莊園都帶來了一種熱鬧的活力。

不過，西婭和管家先生一起做完了早飯端出來的時候，除了早早就等在桌前的少年之外，居然還意外地看到了已經穿戴妥當的韋恩老爺。

&ldo;你們不是要去遊樂園嗎？&rdo;韋恩老爺看著報紙頭也沒抬，&ldo;我送你們。&rdo;

一副勉為其難、平靜無波的語氣。

迪克頓時就歡呼了起來：&ldo;真的？布魯斯你和我們一起去？真是太好了！你會和我們一起玩嗎？我想和你還有西婭一起去！&rdo;

韋恩老爺咳嗽了一聲，沒有回答，依然還面無表情地看著今天的財經新聞。片刻後他又放下報紙，看向還在一臉興奮的少年人，板著臉道：&ldo;你該吃飯了，迪克。&rdo;

西婭轉過頭，和管家先生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看起來，不管誰是打來的直球，韋恩老爺都一樣那麼難以應付。

……

在布魯斯&iddot;韋恩八歲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