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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言，我說過。我會盡全力。但醫生卻不是萬能的。我無法還你一個徹底健康的妹妹。但起碼我會盡我全力讓她健康的時間久一點。”

尹立言聽罷，點點頭。望向涼雲茉的時候，眼眸中有一絲複雜的情愫。

“雲茉，如果是我先遇到你。說不定事情的發展不會如此悲傷。”

涼雲茉低眉，輕輕咬著嘴唇。她聽出了他的意思。但是她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人生哪有那麼多如果。要是有的話。許多悲傷的事情都不會發生。也正是沒有這些如果，我們才會遇到不同的經歷。不同的人。

“立言，我們總是要向前看的不是麼？”

“是啊。”尹立言悵然若失。“都忘了要向你道歉。我媽打你的事情。我知道了。”

涼雲茉沒有意外。這種事情，總歸是不可能瞞得住的。

“我媽性子不是這樣的，只是依一的病將她的性子磨敏感了。也磨尖銳了。”

“我懂的。”涼雲茉低頭摸著自己的小腹。她現在也是母親了。能瞭解那種總想把一切都給予自己孩子的感覺。

尹立言側顏看到她一臉幸福滿足的模樣。眼睛被刺痛了一下。卻也是真心為她歡喜的。喜歡的女人如此幸福。他也是滿足的。

兩人再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站著。只到聽到病房裡傳來一聲刺耳的聲音。兩人才回過神來。

尹立言反應快，步子也大。立馬推門進了病房。看到尹依一竟然趴在地上。長髮覆蓋著她蒼白的臉頰。對比十分明顯。

尹立言馬上跑過去將她抱在懷裡。尹依一感覺到有人抱著她。她就立馬伸手反抱著。

“辰希，辰希。是你麼？我剛才夢到我們結婚。我們什麼時候結婚呢。我多想當你的新娘。”

尹依一目光渙散。神智有些不清。抱著尹立言欣喜的說道。彷彿她抱著的就是她最愛的人。

尹立言身形一怔。下意識的看向站在門口的涼雲茉。她的表情淡淡的。雖然沒什麼多餘的表情。但能看得出她的眼眶有些溫氤。

其實，只有她知道。她不是因為傷心。而是因為疼惜。尹依一的話像滿含心願的少女期盼心愛的人來娶她。充滿著期盼。充滿著深情。連她都能感覺到心裡被緊緊揪起的感覺。

有些人的愛看似盛大，卻其實卑微到了骨子裡。只是為了換回所愛之人的一絲溫情。但也是這種盛大，讓人望而卻步。

尹依一的愛真的看似盛大。但是無時無刻不透露著她的卑微。她抱著一絲絲希望。成為了她對愛情全部的信仰。

尹立言將尹依一抱到床上，她已經閉上了眼睛。嘴裡還是呢喃著，像是中了魔怔。

“辰希，不要丟下我。不要。新娘。。。我想做。。你的新娘。”

尹立言眼眸中晦暗一片。他伸手為她蓋上被子。在她的額頭輕撫。

“乖~陸辰希會來的。會來的。”

涼雲茉上前，卻看到尹立言隱忍的目光。裡面竟也是血紅一片。她震驚。卻也無奈。這段時間尹立言想來是真得有些被壓垮了。

“她這是怎麼了？”尹依一漸漸睡過去。尹立言抬頭問著涼雲茉。

涼雲茉皺起了秀眉：“因為腫瘤的原因。她已經出現神經性幻想和意識混亂了。我會盡快安排手術。你得多費心了。她可能還會伴隨著嘔吐和四肢無力。”

尹立言閉上眼睛，遮住一眼沉痛。點了點頭。

涼雲茉看了眼床上的尹依一。而後轉身就走了出去。她去安排手術。情況已經有些糟糕了。

老天總是這麼淘氣，總在人們目不暇接的時候。在來添一腳。

事務所那邊，陸辰希下班準備去接涼雲茉。剛走到大廳的時候。正好碰到了同樣下班的周菲菲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