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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便是鋼鐵,先是酒,後是女人柔軟的身體,也禁不住要化成水了。
蘇彩花便如魚得水、久旱逢了甘霖,盡著性子啜飲起來。
一直喝到情不自禁哇哇地叫出聲兒。
《兄弟如手足》第七章72
石銀河一陣急尿,憋醒了。怎麼胳膊被壓得木木的,再看,胳膊上睡著個女人,光膀子赤背的,睡得呼呼哈哈。他回頭看自己,四仰八叉地睡在蘇彩花的雙人床上。他一骨碌爬起來。頭一陣陣疼。喝多酒後,怎麼會在這兒的?做了些什麼,想不清了,也不敢再往下想了。趕緊蹬上褲子,穿上衣服,穿上鞋就往外跑。
天最黑的時候,也就是快天亮的時候吧。石銀河悄悄地溜進工棚,睡下了。這下,睡踏實了。連早飯也不吃,什麼也吵不醒。這一覺是混著酒勁兒睡過了癮的。他便把夢裡夢外的事都當成了夢。
第二天早晨吃飯的時候,老闆娘穿著一身套裝走來找銀河。又要他去掃院子。
銀河突然怒悻悻地一扭頭,聲音聽來是真生氣了。
&ldo;剛掃過嘛,我不去!&rdo;
眾人聽得有些奇怪。
哥哥金河瞥了大家一眼,盯了弟弟。說:
&ldo;銀河!你和老闆娘怎麼說話?掃個院子,累著你啦?快去!&rdo;
銀河不想去,又說不出原由,蠻不情願地走了。
半拉子要做鬼臉,被金河瞪了一眼,立刻吩咐了他一堆活計。
瞅了個空子,金河把弟弟叫到辦公室,數落他今天的失常。
&ldo;不長腦袋!老闆娘平常一叫,你竄得比兔子還快;今天怎麼不去了?越描越黑!再不替你遮掩,快露餡啦!老闆娘對你那個樣兒,誰看不出來?這裡是什麼地方?是侯發榮的飼料公司!你我是幹什麼的?給人家打工!你給我小心點兒飯碗子!&rdo;
聽這麼一說,銀河反倒不知道該如何辦,&ldo;你到底是讓我去掃院、還是不讓去?&rdo;
金河吩咐道:&ldo;暫時,你是得去;慢慢的,少去;然後,再也不去。去了,該乾的幹,不該乾的,萬萬不能幹!和老闆娘喝酒喝到半夜,真有你的!&rdo;
銀河連聲叫屈:&ldo;你光是說的容易!人家請我吃紅燒肉、喝五十斤玉米一兩的好酒,我見都沒見過、能不嘴饞?再說,老闆安排的,我硬是不吃不喝,不掃人家面子嘛!誰知道,喝他孃的醉啦!睡在人家的雙人床上!&rdo;金河示意弟弟小聲。問弟弟出沒出事,石銀河說是也記不清啦!
金河連忙痛說厲害:
&ldo;城裡人說這叫玩火,村裡人說這是耍蛇,可不是好耍的。要是萬一有個啥,再要捱打,可是誰也救不了你啦!&rdo;
銀河連連說,那狗日的酒不是好東西,從此我再也不喝酒!那害人呢。
蘇彩花覺得黑夜總叫石銀河,也是不大合適;瞅個大中午,便又把石銀河叫去了。
銀河進屋先撈起墩布把子,
蘇彩花奪過墩布,甩在一邊:
&ldo;我的憨憨,不幹活你就不能來我這兒啦?給你們老闆立下那麼大的汗馬功勞,這地方別人不能隨便來,我們銀河,你能!&rdo;
銀河順嘴就把哥哥交待的話倒出來:&ldo;我哥可是說了,叫我少來;來你這裡,我是該乾的儘管幹,不該乾的萬萬不能幹!&rdo;
蘇彩花吃了一驚,問他都對哥哥說了些什麼?&ldo;什麼叫不該乾的?你幹什麼了?&rdo;
銀河嘟囔著說:&ldo;我和我哥什麼話不能說?都說了,實話實說。我說,我喝醉了,什麼也記不得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