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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說是那麼說，有半分奈何，誰肯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和自己一塊遭罪啊！&rdo;

&ldo;誰是你&l;心愛的女人&r;啦？德性！&rdo;

金河有些動情，要來挽溫小寒的胳膊；溫小寒委婉地避開了。

溫小寒有些擔心地說：&ldo;班上定了在你打工的小飯館聚餐，你心裡沒有什麼吧？&rdo;

金河說道：&ldo;我們來自鄉下，但是我們無須自卑。平心而論，有時別人也許沒有什麼主觀故意，恰恰是我們自己過于敏感。本來我就在小餐館打工端盤子嘛！你吶，不也做過一段家教？&rdo;

溫小寒搖搖手：&ldo;快甭提我那一段啦！十年寒窗，大學畢業，陳爾東要是真的能幫我安排了工作，那我可就熬出頭嘍！&rdo;

《兄弟如手足》第一章4(1)

《又一村》餐館招來了第一樁大生意。今天便著意打扮了一下，門前飄了兩隻汽球；屋頂掛了三條彩色拉紙串；廳堂裡，方桌並成大臺面。雅座間裡甚至鋪了一塊桌布。

同學們在裡間、外間分頭坐定。

正給大家斟茶的高馬麗見到溫小寒與陳爾東走進來，微笑了點頭招呼。她往後邊看，石金河已經走進位作間，幫著喬二棒擺冷盤碟子。碟子擺完了，喬二棒說：

&ldo;你看什麼？它們自己又不長腿，走不到桌面上。&rdo;

飯店今兒忙，還就忙了一個喬二棒；況且，是自己的同學來聚會，金河不計較。端了託盤便要開始跑堂。

這兒剛邁步，卻被高馬麗迎面攔住：

&ldo;哎，你幹什麼？同學聚會，還能讓你端盤子上菜？快，脫了工作服，你也坐那兒去！&rdo;

喬二棒比劃了個架勢：

&ldo;月亮進家‐‐這可就&l;越（月）來啦&r;！要上桌子當客人啦！來吧，跳到託盤上，把你頂到頭上供起來吧！&rdo;

高馬麗給石金河解釦子，往下拽衣服：

&ldo;二棒你少拱火！‐‐金河，你們同學畢業聚餐，你怎麼能不坐？今兒你不是跑堂的，你是顧客，要沒有你，哪有今天的這桌飯？你的貢獻大了去。&rdo;

陳爾東眼睛瞟了這邊，走進工作間來：

&ldo;石金河，今日聚餐的都是自己同學，臉面上下不去，就別端盤子了。我給老闆說一聲去。&rdo;

&ldo;謝了，班座，這是《又一村》，不是大學某一班。再說了，我石金河在《又一村》打工，又不是非法移民，沒什麼必要躲躲藏藏。說實話吧，你們來這兒的路上，一定就已經在想像著看我端盤子上菜的那種感覺了。我不能讓來參加這次聚餐的同學們失望。&rdo;

陳爾東拍拍石金河的肩頭，低聲說：

&ldo;我是講溫小寒在場，你怎麼能店小二似的出場？不怕刺激她的自尊？她可是相信過自己的選擇的。&rdo;

金河朗聲說：&ldo;正大光明的勞動，又不是巧奪豪取，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毛主席當年不是還在圖書館打過工？英雄不怕出身低。你閃開吧！&rdo;

石金河學著電影上的表演，把過去店小二跑堂的那一口吆喝出來，有板有眼：

&ldo;請讓一下，一盤豬耳朵，一盤花心蓮，一瓶杏花村，來了啦！&rdo;

同學們愣了一下。可是隨著，大夥兒只當是金河的一次幽默，玩兒起樂子來。

小皮趁機便要擴大預期效果：

&ldo;嗨嗨，咱們什麼服務都享受過，可這同班同學端盤子上菜，還真是他處沒有僅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