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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退下吧，朕跟梅卿有要事商議！”語氣中明顯的不容質疑讓蘇鳳璃也不敢再多說。蘇鳳璃一甩袍袖悶聲走出殿外，任誰都能看出他的不滿來。

蘇芙兒本想看出好戲，沒想這麼簡單就散場了，心中多少有些不甘可也不敢多言緊跟著蘇鳳璃退了出去。

一會兒功夫，芳若殿裡就只剩蘇綰還有跪著的梅媚心。蘇綰似是疲憊不堪，癱坐在椅上，就連眼角的皺紋都好像深了幾分。

“梅卿，鳳璃的身子真的不能再拖了，朕讓你加派人手找尋離恨經的下落可有訊息？”

梅媚心將頭俯的更低，不敢言語。

“難道真的應了牡山老祖所言？”蘇綰憂心忡忡，鳳璃的命數不該如此，也不能如此！

☆、第八十九章　歃血粉蝶

梅媚心跪伏在殿中心潮澎湃，她早就當鳳璃是自己的兒子一樣。到現在，她都記得曾受蘇綰所託帶鳳璃遠赴牡山時的情景。

鳳璃從誕下之日起每晚子時必定啼哭不止，哭聲哀怨能讓聞者悲慟。過了子時又大笑不止，笑聲能讓人心花怒放。如此宮裡盛傳皇子是白狐神座下童子轉世能迷人惑人。蘇綰尋遍江孚的高人都束手無策，無奈之下只得讓梅媚心帶鳳璃去求牡山老祖。

江孚自古信奉白狐神，而牡山便是白狐神羽化飛昇的聖地。相傳牡山老祖是白狐神的護法，自白狐神成仙后一直留在牡山修煉。

牡山老祖將白狐神遺留下來的心丹給鳳璃服下，也是從那時開始每年冬至陽氣最弱的時候鳳璃便會變成狐人，元旦之後陽氣漸漸回升才會恢復如常。

只有離恨經能把白狐神的心丹與蘇鳳璃的合二為一，若是不然……

蘇綰不敢再往下想，蘇鳳璃將會是江孚史上唯一男帝，不會這樣輕易就沒了性命！

“微臣定當盡心竭力找尋離恨經，還請陛下放心。”梅媚心對蘇綰忠心不二，只要蘇綰一句話她就算拼上性命也甘願。

“起來吧。”蘇綰滿身疲憊就連她朝服上的白狐首都無精打采的伏在她背上。

入夜，藍因宮。

偌大的寢殿只有蘇鳳璃一人，靜的就連他的呼吸都能聽見。他慵懶斜倚著軟墊側身躺在窗下，單手抵在頭側，眼簾低垂似睡非睡。蘇鳳璃整個人都被鬆散的白紗衣裳包裹著，月光似是也被蘇鳳璃的姿容吸引，透過大開的窗子羞澀的蒙在他身上。

突然，蘇鳳璃像是聽到什麼響動，嘴角勾起一個完美的弧度，輕聲說道，“怎麼現在才回來覆命？”

在他身後赫然站著個勁裝打扮身材曼妙的人影，黑紗蒙面只露兩隻炯炯有神的眼睛。

“夜濯漣狡猾的很，屬下……”黑衣人聲音嬌媚，若是定力不深的怕是魂都要被勾了去。

從去年開始，蘇綰便將一直由她暗中操控的歃血樓交給蘇鳳璃掌管，而他也不負所望，將歃血樓經營的有聲有色。而來人正是歃血樓裡拔尖的高手——粉蝶，她也是梅媚心的入室弟子，盡得梅媚心真傳。若是隻聽她的聲音便會認定粉蝶就是絕色美人，卻沒人知道她一直堅持黑紗蒙面是想掩飾臉上醜陋的疤痕，所以她見不得光也不能見光，只能遊走在這暗夜之中。

“跟丟了！”蘇鳳璃很肯定的說道，夜濯漣若是那麼容易就能讓人跟到便不是鼎鼎大名的玉面神偷了。

“屬下無能！”

蘇鳳璃舒展了下身子，依舊沒睜開眼睛，懶散的問道，“江孚有他喜歡的東西？”

“依屬下們的推斷是懷月！”粉蝶斬釘截鐵的答道。必定是懷月才引來了玉面神偷。最近也不知道刮的什麼風，江孚有懷月的訊息傳遍兩洲七國，而且傳的神乎其神，甚至說懷月有起死回生的效用，引得不明真相的江湖人個個摩拳擦掌想要撈一票。

江孚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