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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根本……不存在？

那麼站在我面前的又是誰……？

她繼續說道：“就是這樣，雖然不存在，但遍地都是些自相矛盾的傳說不是嗎？相關的藝術作品也數不勝數……所以，‘莉莉絲’作為一個概念，是存在的。既然存在就總要有什麼人來擔任吧——這就是這個世界的自我意識，它在修正因人類文明而造成的漏洞。”

“失禮了，您的說法我不能認同。”我直視著她，“越是古老的時代，人類的語言就越沒有成型，所以他們唯一能做的便是把觀測到的事情用最樸實的文字如實記錄。所以越是久遠的故事，真實性就越高。儘管經文因為政治宗教這樣那樣的原因有了變化，但要遠比人類的說辭可靠。”

“你要分清楚，「神話」和「傳說」是兩種不同的東西。我先前說的是神話時代不是嗎？讓我來猜猜你找到的那些傳說：亞當的第一任妻子、比夏娃更早的女人；魔鬼的忠實夥伴……嗯……還有什麼？”

她輕輕眯起了雙眼，我垂下眼簾心裡默默吐槽，你自己幹過什麼自己都不記得了麼。

“啊、不想了。我要告訴你的是，那些傳說，全部都是出自一本在10世紀流傳開來的小說而已……明白了嗎？現在站在這裡的我，就算有神格，也不是作為上古時代的真實出現；而是人類文明的概念、加上世界修正的產物。”

小說？啊，若是這樣的話就可以理解了，經過成百上千年的流傳。

“怪不得有時候是猶太傳說，有時候是穆斯林傳說，換個網頁又跑到巴比倫去了……前一行還和路西法有曖昧，下一行就和薩麥爾有了一腿……”

似乎是被我戳到了什麼痛處，這個女人表情有些不自然地碎碎念：“薩麥爾……早就知道就用那傢伙的方法了，已經完成了一半……”

薩麥爾……之前聽到這個說法的時候……是指前輩。完成了一半，她之前說自己沒成功……

“你們把前輩怎麼樣了？”

“很擔心嗎？呵呵呵，比起那種無趣的男人，你還是擔心一下你自己比較好。接著最開始的話說，‘莉莉絲’作為概念存在，就需要有人來擔任。然而這個世界的自我修正說到底還只是修正而已，並不能憑空造出一個人形生物來。所以就找到了某個女人……但是呀，誰會老老實實地就這樣下去？唯一擺脫的方法就是尋找另一個可以擔任這個稱號的人……”

所以，一代代下來，這個女人便找到了我。

“這和我沒關係，你們沒權力操縱我的自由。”我壓低自己的聲音，一如故事主角般反抗著這種設定。

“不，當你擁有我這種神格時就能明白，其實操縱人類很簡單——”

【——比方說，這樣下達暗示。】

宛如自己的想法一般，出現在了內心深處。

這樣的……這麼說一直以來……

【掩蓋一切的，黑夜……嗎。】

【你聽得見這風聲，卻不曉得它從哪裡來，往哪裡去。】

【怕活著……】

【你以為你擅自改變了未來的秩序，用“死”就可以了結嗎？】

【——將以暗夜之名結集於此。】

【你已經進步很多了。】

【必須、要糾正過來！】

【不、還活著。】

【你都幹了些什麼？】

【會添麻煩的吧？】

【那樣好嗎？】

【所以。】

【續寫……夜的神話。】

【但、只能這樣做。】

……

一直以來的……這些全部都是……

那時而被引導一般的感覺，甚至說被篡改的記憶……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