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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紙上談兵已經進行過多次模擬，可是一到現實環境中，士兵身上體現出人的“自保”本能仍舊是需要克服的。任務失敗，讓牛遠征大為惱火。

牛遠征似乎覺察到自己的錯誤，但是礙著面子，他並沒有及時調整。而他心裡卻盼著上面趕緊派高人，最好，就是老特突然回來。

特木爾究竟怎麼樣，至今沒有一點訊息。關於王朝復員的問題，上面的回覆就是暫壓後議。同時也給了基地兩個兵轉幹的名額，具體提誰，牛遠征心裡還沒譜。王朝嚷嚷著要復員，牛遠征心裡往外不想把名額給這樣的兵，而其他的幾個老兵，雖然同樣出色，但是牛遠征也一直沒有把推薦名單報上去。眼看著還有半個多月就是元旦了，上面的卻遲遲沒有增派援手，而9號訓練基地的上空卻不時傳來陣陣槍聲。

這一天，牛遠征早早起床，走到日曆前，盯著上面的日期看著。已經是12月15號了，一年就快過去了，而期待中的成果卻沒有顯現出一點起色。第四輪政審已經進行完了，錢昆的去留仍是懸而未決的問題。

翌日晨，王朝敲響了辦公室的門。

“教導員，我……”

“復員是吧？你想走，我不會留你，但是上面說了，等通知。”

“可是我家已經……”

“我說了不算，出操。”牛遠征說著抓起武裝帶走出房間。

上午10時，牛遠征帶著隊伍泡在靶場裡，門衛報告，一輛地方牌照的麵包車開到門前。牛遠征帶著幾名戰士開啟大門的時候，他注意到那是一輛京A的白色麵包車。見鐵門徐徐開啟，麵包車就企圖開進基地，卻被門衛士兵攔了下來。

“請出示證件！”門衛士兵毫不客氣。這時，從車上跳下兩個穿便裝的人，兩個人拿出自己的工作證明。來人陌生，車子又不是部隊牌照。牛遠征開啟其中一個證件，大大的紅色國徽映入眼簾，外事辦？另一個居然是總參機要局的一名少校參謀幹事。

“你們這是？”牛遠征把證件還給他們。

“如果你覺得我們沒什麼問題的話，能不能屋裡說。”

“人可以進，這車不行，有規定。”牛遠征口氣不軟不硬地拒絕了。兩個人臉上有點尷尬，但是最後還是跟司機交代一聲，隨著牛遠征走進院子，沉重的鐵門咣噹一聲又合上了。

幹事顯得有些不悅，從隨身的資料夾裡拿出幾頁檔案，遞給牛遠征。

牛遠征仔細地看了好一會兒，才移開視線：“這事為什麼我沒有得到通知呢？我能不能打個電話確認一下。”

“你覺得檔案有假？還是我們有假？”

“不是，不是，主要是我們的調動是需要總參批示的，檔案裡卻沒有……何況集訓期還沒有結束。”

“時間緊迫，所以我就帶著蘇幹事來了。之所以選擇這樣的程式，主要就是考慮到安全保密，此次任務異常重要，上級首長極為重視，否則我們也不會千里迢迢來當面跟你要人。這次一共需要一百名特衛戰士，分別從幾個基地抽調，全部由隊長親自帶隊。”

《人盾》　十九（4）

兩人見牛遠征久久未做出反應，最後，幹事才使用內線撥通了一個號�碼……�牛遠征放下電話才將檔案交還給外事辦的同志。

“人數沒問題，什麼時候走？”

“人數是其一，其二就是要最精良的兵。”蘇幹事盯著牛遠征的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