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摟著小裌的手一頓,公宮?擺放祖宗神主玉牌的地方?如此莊重,心中緊了緊,怕是出了什麼事情。
我答瞭然,接著又請稚送阿姆回宮。
對方卻道,“小君不必勞動許多。”語氣頗有些僵硬不滿,說罷便轉身離去。
歪頭,這人鹽油不進,還真是硬氣,與宋夫人一個鼻孔裡出氣。
不過,既然回絕了,我對稚點點頭。
稚朝我看一眼,會意過來,不再送她。
徴上前置好食器,我與裌便開始食用起來。
食畢一飯,送裌入泮宮,便施施然來到公宮。
尚未進入公宮,立時有一股子沉重氣襲來。
剛入公宮,入眼簾的,見宋夫人端坐上首,沉著臉。
下首,跪坐著皋的眾位媵妾,地位從高到低。
風我來了,一旁候著的宮婦迅速擺了暖席。上前對著宋夫人,叩首行禮就著位置坐了。
“既然人都齊了,那開始吧。”
宋夫人正了正聲,眼光移至我的身上,道,“小君,聽人道昨日小君與子郜發生爭執?”
爭執?微愣……
淡淡笑了,“母親從何聽來?娻與夫君未曾發生過任何爭執。”
這宮室裡怕是要清一清了,這麼點小事便有人告到夫人處,只怕我那處,時時刻刻都有人看著呢,容不得半點錯失。
宋夫人先是一愣,接著道,“如此便好。”
可能沒想到我會如此輕描淡寫提起昨日之事。
沉吟一下,她又道,“不過……小君如若有閒便多勸勸子郜雨露均霑歇在其她媵室,自新婚以來,子郜具是歇在你的宮室,國君一脈子嗣甚微,自皋娶婦,我便日日盼著能多得子嗣,以告先祖,如此專寵於你,只怕……”話尾卻是忽地掐掉,裡頭的意思再清楚明白不過。
又道,“想必尚在魯宮,汝母便己教導於你如何做□子,如今子郜非但專寵於你,甚至於不入媵室,昨夜聽人道歇在藏室之中,卻不見你如何問詢,顧自睡了。”
皋宿在藏室?不是說在少寢的麼?
“今日,你便跪在這公宮之中,對著先祖神主,反省自身,如何為□罷!其餘媵者先行休息,聽說今日子郜微恙,與我一同去探罷!”
說完起身離席,不等我答諾,便由阿姆扶著走了,被一群人簇擁著離開了。
淡淡掃一眼皋的媵妾,宮門在身後緩緩關上,公宮之內雖有小窗透出來的光,仍舊昏暗。
我兀自跪著,不喜不怒。
這種話,宋夫人不是第一次說了,每次提起我都不太理睬,一則,宋皋要睡哪不是我能管的,二則有一日夜晚我裝作無意提起此事,宋皋卻似忽地發火也不管我意願猛地從我身後進入,一夜沒讓我休息,自那以後,我學乖了,不再提起此事。
宋夫人,今日卻是在公宮如此教訓責罰,怕是己經給我提個醒,敲個警鐘了。凝著案臺上供奉的殷氏先祖牌位,愣愣發著呆,也不知自己到底在想何事,只是忽然覺得索然無味,不愛宋皋,卻因為他受此委屈,這種委屈,我從來沒嘗過,原來,卻是澀的。
這一刻,不知為何,我忽然很想兄酋與熙,還有阿母,這些是我愛的人,所以在魯宮,我才寧願委屈自己。可在宋宮呢?我憑何如此委屈自己?因為宋皋,因為我代表魯國,不能在宋國丟了臉?
笑笑,收起有些低落的情緒,我是越活越回去了,難不成在婆家受了委屈,還想告到孃家去?此時,我早己非魯國君主了,而是宋皋小君,不是魯國人,而是宋國人了……
不過,雖然宋夫人對此事屢次表示不滿,卻好似一直有所顧忌,每次只是說說罷了,今日好不容易抓了宋皋因我疏忽身子染恙而如此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