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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以後別什麼事都悶肚子裡，跟我說說行不？”

“那你以後說話能別拐彎抹角的，讓我聽懂行不？”

“行。”

“……那我也行。”

吃完了飯，楊依依就請求回寢室休息，陸子霄也沒有阻止她，牽著她的手攙扶著她回了寢室。

告別之時，楊依依對他揮了揮手說再見，陸子霄卻一把抓住她了手，十指纏繞，兩眼正視著她的眼睛，離她越來越近，楊依依以為他要親她，差點就閉上了眼睛。

眼眸半合之際，她聽見陸子霄對她說：“回去開機吧，幾乎從來都打不通你電話，你是不是除了放假都不開手機？”

“差不多吧。”

“以後帶著手機吧，雖然訓練時不能用，但至少在不訓練的時候我可以聯絡到你。”

“哦，好。”

陸子霄沒有再說什麼，拍拍她的肩膀，讓她進去了。

一回寢室，依依就把手機拿了出來，充滿了電。

到晚上臨睡前，陸子霄發來了短訊，很簡單，六個字。

“依依，晚安，好夢。”

依依靠在枕頭上，看著亮的刺眼的螢幕，思索了半晌回覆了三個字。

“你也是。”

他們兩人的戀愛就以這麼一種離奇的方式開始了。

很長一段時間，楊依依甚至覺得自己並沒有在談戀愛，兩人見面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在談公事，也很少打電話，簡訊倒是天天發，但多數是“早安”“吃飯了嗎”“早點睡，晚安”這樣的問候語。

李佳琪說，這就是細水流長的愛情，這種愛情最長久。

楊依依有時候會想，這就是平淡的幸福嗎，有個人關懷，有個人體貼，這樣是不是就很好，至少不會像她和趙騰躍那樣，愛的時候太轟轟烈烈，到後來盡是吵架，分手的時候痛徹心扉。可是她也會想自己還年輕，這樣就過上了近乎老年人的生活，是不是太早了。

不知不覺中，就到了第二年的春節。

這次，兩人約好了大年三十前一天一起回去。

動車太擠、飛機太奢侈，楊依依只願意坐長途巴士，陸子霄什麼都不說，買了兩張車票陪她一起等在車站。

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車子遲遲不來，有些人在鬧，楊依依看著陸子霄替她拎著一個行李包，陪她乾巴巴地等車，心裡覺得特別不好意思。

她說：“陸子霄，包還是我來拎吧。”

陸子霄瞥了眼她，鬆開握緊她的手，往旁邊移了兩步，很嫌棄她似的，連搭理都不願搭理她。

楊依依跟著他移了兩步，主動地握住他的手，有些喪氣地問：“陸子霄，你老實說，你是不是挺討厭我的？”

陸子霄答得很快：“嗯，特別是你故作堅強，故作體諒別人的時候，特別假。”

依依撇了撇嘴，放開了手，低著頭站著，像是在看著自己腳尖，但其實哪裡都沒看，或者說，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過了半分鐘，陸子霄又牽住了她，楊依依在他中指指尖上狠命地捏了一下。

陸子霄絲毫沒有反應，更緊地圈住她的手，問：“生氣了？”

“別理我，我可假著呢。”楊依依用力地甩手，無奈賴上了個橡皮泥，怎麼甩也甩不掉。

陸子霄突然站到她面前，巨大的陰影蓋住了她，她感覺到自己的腰上被搭上了一隻手臂，然後她就被一股大力推向了某人堅實的軀體上。

她聽見他的聲音深沉暗啞，彷彿吸鐵石，有一種無形的魔力。

“依依，我很認真，你能不能也認認真真地把我當你的男朋友看？”

依依悶著聲音嘟囔：“我挺認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