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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戰一聲冷笑:“說來這事需怪我不得,我不過是助了商清一臂之力,在宮中耍了些花樣,牽制住虞妃,又利用眼線,打聽出些許虞侯在暗中的黨羽,讓你轉告商清,方便蘇相他們的大動作。沒想到那老兒竟因此就對我起了殺心。”說著費力起身,靠在床上,看著我們,神色是從未有過的認真,“實跟你們說,我原本也不屑用這些陰謀詭計,既然那老兒壞事做盡,我皇伯父也有意辦他,我何苦要枉做小人,光明正大把他拉下馬,叫他身敗名裂豈不是好,這方合了我的心意。”
這幾句話商戰說得咬牙切齒,冷硬非常。一改平日天真少年的形容,我看得膽戰心驚。
雲樞皺眉道:“虞侯要殺你?”
商戰點點頭,身子往後一靠,閉目道:“我若非定要這老兒遺臭萬年,死在刑場囚牢,憑我在他身邊眼線,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他,原也不是不能夠。沒想到他倒也是個狠角色,殺了我一來洩了心頭之恨二來煽動我父親好轉移我伯父的注意力,只可惜他沒想到我皇伯父對他是當真要不惜一切要除去,也沒有想到我的重傷不過是將計就計以免打草驚蛇。”
我心中一喜:“商戰,你的意思是說。。。。。。”
商戰輕輕點了點頭,臉上首次露出慣常的促狹笑容:“放心吧,他真當威震山西的恆王是無知莽夫呢,你們就只管看著吧,好戲還在後頭呢。”
雲樞一臉無可奈何:“你怎麼主意那麼大呢,害的我們在那裡瞎擔心,也不說知會我們一聲。”
商戰輕聲笑道:“我也沒有辦法,這刀扎得當真挺重,我血好懸沒流乾了,前幾日是昏迷著人事不知,後來好容易醒了過來,不過也去了快半條命。那時候京城局勢尚未明朗,我也不知道,以皇伯父的手段,究竟能把那老匹夫逼到何種境地。那種時候只得假戲真做,若是隻圖個讓你們安心而走漏了風聲,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雲樞皺眉,一臉不贊同:“不管怎樣,總是你太過任性。”
商戰並不反駁,但笑不語。
雲樞越發的無奈:“得了,小祖宗,快讓我看看傷吧。”
商戰衝我笑道:“蘇鬱你看,還說什麼醫者父母心,就雲樞這樣的,上來先將我盤問個底兒掉,他才算是心滿意足了,這會兒也想起給我治傷了。”
雲樞被噎得直喘氣。我看得好笑,想起雲樞在尹繼傲那裡吃的排頭,心內思量,莫不是這就是別人常說的“受夾板氣”?
不管怎樣,今日算是沒有白來這一趟,也算是一塊石頭落了地。這才真有幾分穩坐釣魚臺,笑看風雲變的味道了。
“蘇鬱,你一個人在那裡傻笑什麼呢?”
我一愣,怎麼這商戰也能看出來。
只得不好意思道:“我不過想想就覺得好笑,說來說去,我也就是個陪著乾著急的,什麼事也不頂啊。可偏偏還就我愛操心呢。”
商戰一樂:“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我哼哼道:“看來傷還是不重,還有力氣在這裡嘴欠。”
商戰衝我吐了吐舌頭:“不是我說你,現成的活兒在你眼皮子底下杵著呢,一點兒眼力勁兒都沒有,眼瞅著這方子開出來了,就缺個上太醫院抓藥的了。你治病不會,跑腿兒還不會啊。”
我心道,就你心眼兒多,想和雲樞說悄悄話也得拐那麼大個彎兒,你這什麼時候可憐到連抓個藥也沒人了。
雲樞皺眉道:“小鬱,你別搭理他,咱們這提心吊膽的,費盡周折進來,他倒越發的上臉了。”
我抓起方子笑笑:“誰說不是呢,他是越發的不可人疼了,我才見了他多大一會兒工夫,就煩的我要死,正好,我出去溜一圈,透透氣。”
雲樞看看我,欲言又止。
我搖頭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