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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敏喘息，紅色的薄霧模糊了她的視野，令人驚恐的浸染進這世界。她感到一隻強壯的手臂包圍著她，緊握著，邈遠地聽到斯內普簡明扼要的發令。

一股濃烈、辛辣的香氣灼燒她的鼻子，伸進了混沌的大腦內，將帶回她意識中。來到焦距內的第一件事就是斯內普空著的手的活動，扔下一把碾碎的藥草。第二是意識到她緊靠著他的身體，他的手臂緊緊地環著她。

“您的女士還好嗎，先生？”那位鍊金術士詢問道。

“我相信她會好的。”斯內普心不在焉的答道，緊密地審視著赫敏的眼睛。“怕是我讓她站得太久了。”他手溫柔的撫著她兩邊臉側。“你對我說過你早餐根本沒吃任何實質性的東西，而現在已經是一點後了。一頓飯無疑會對你有極大的幫助。”

她點頭同意，依然感到迷濛和搖擺不定。那鍊金術士很快自告奮勇道會將包裹送到他們家內，赫敏只迷迷糊糊注意到斯內普指示他們把東西交到霍格沃茲由龐弗雷夫人關照。她所有的意識似乎都集中在那握住她肩膀手臂的肌肉上，而那雙溫暖的手降在她圓起的肚子上，護衛似的罩住她腹部的膨起。她只想把臉埋在他的肩上，繼續停留在這安全的港灣內。

斯內普小心的關懷著，幫她站了起來，一隻手撐在她的肘下走向坩堝酒吧。幾分鐘內，她被壓給了一杯分量比真正中意的要多糖的茶。幸運的是他沒有堅持要命令她，但他嚴厲的盯著她直到她接受了一碗牛肉湯還有三明治和油炸土豆片。同樣還有一大杯水，她毫無怨言的喝了下去。

在她吃飯的時候斯內普只說了幾個單音節詞。他顯得全神貫注，而她對她真的暈倒感到十分窘迫，不願感到舒服就開始談話。他臉一會板起一會松下，有些時候他的視線落在她身上，她感到不大自在。她吃著餐點看著其他的顧客，試著不去激怒他。

“格蘭傑小姐？”

赫敏拽回四處漫步的才智，注意到他用完了餐點。她用力的嚥了口口水，把剩下的三明治推開。“我準備好了，先生。”

“赫敏。”他在她準備離開桌子時伸出手來穩住她的手。他看上似乎迷上了他們放在沉重的木桌表面上的兩隻手，凝視了長長的數分鐘。

“你願意嫁給我嗎？”

①empire；19世紀早期風行法國的服裝和裝飾藝術。

第十一章

當西弗勒斯斯內普帶赫敏走向坩堝酒吧時，他僅僅注意到了過往的景色。儘管他努力去思考些此外的任何事情，然而身邊的這年輕女子佔據了他全部的思維。

在過去的六個星期裡，同赫敏格蘭傑一起工作已成為了一種自我強加的苦修。每一次他避免喝斥她都是另一場懺悔的鞭笞，每一次她忘卻用他應得的蔑視來對待他都是另一把撒在傷口上的鹽。儘管……當他們相處到一定程度上時，他變得習慣了痛，縱使中肯的說他確實享受與她做伴，這隻能顯示出人類這種動物能及時的習慣任何事情。

取而代之的緊密的交往撕碎他的某些假想。曾被他摒棄為是過於求成和自我膨脹的，如今他已認識到那乃是一個卓越的頭腦在陌生的文化中掙扎求存。單論這份卓越便令她有資格成為一個拉文克勞，但分院帽將她放在了格蘭芬多。在他這類人看來，勇氣永遠是件被評價過高的日用品，他已見過太多有勇無謀的傻瓜頭朝前的衝入他們所不瞭解的危險之中。波特的父親便是個確切的例子，併為此丟了性命。但是赫敏格蘭傑耐住了沒一個女人有可能會面對的事情，且她堅實的決定要揹負，坦白說，真是令人驚訝。她決定要保留這孩子令他震驚。

他們就要一起有孩子了。只是在這沒有‘一起’，在她前頭的只有羞辱和掙扎，而他最多隻是困窘。女巫們不會沒結婚便有孩子；在維斯帕扎受到售貨女巫的輕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