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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結論是,牛教授是個很單調的人。家庭上已經沒什麼牽掛的了,所以一心都撲在工作上。這些天來我都已經絕望了,連線觸到他的機會都沒有。今天已經是週五了,還是一籌莫展,我決定下個禮拜就向總經理說這事我幹不了。
我從肯德基買了辣翅和雞胸,然後鑽進車子裡,車裡的電子鐘顯示的時間是21點10分。我一邊啃著雞胸一邊大罵,都週末了,可偏偏這個教授還在開手術,浪費我的時間。我吃完東西,實在無聊,開著普桑像瘋狗一樣,繞醫院兜圈子,車子被我折騰的比牛還累。
這個週末被無情的葬送了,要是在平時,這個時候我會在新天地的酒吧,或是桑拿浴房,也或許是和朋友在某個棋牌室打牌搓麻將。我點了支菸,吐出嫋嫋的圈圈,而此時我的手錶上,已經是快凌晨時分了。
我已經很按奈不住了,把菸屁股狠狠的摔在地上,然後發動車子,準備離開這個毫無斬獲的地方。就在我車子發動的剎那,牛教授和一幫人從醫院出來。那些人一個勁的感謝牛教授,謝謝他讓自己的孩子起死回生,牛教授一臉的笑容,然後與他們道別。出了醫院門口,牛教授攔下一輛計程車,鑽了進去。
和前幾天一樣,我尾隨計程車直到他家門口,然後看著他開鎖進門,房子裡的燈點亮。見鬼!這是最後一次了,我悵然若失,白白浪費我一個禮拜的時間。我掉轉車頭,直奔自己家。
早上6點剛過,我還在睡覺,被手機鈴聲吵醒了。我迷迷糊糊的聽了電話,原來是那個牛教授家小區門口的保安打來的,他說牛教授今天起了個大早,自己那輛別克開出了車庫,好像要出門。
出門?我的腦子裡瞬時一股電流湧過。奇怪,牛教授昨晚半夜回的家,怎麼今天起的這麼早?他開著別克要去哪裡呢?我立刻對保安說,你幫我再打探下,我馬上就過來!
直覺告訴我,牛教授這次的出門非比尋常。時間來不及了,我嚼了條口香糖,戴了個帽子蓋住亂髮就出門了。乘電梯下樓的時候,四樓有人磨磨蹭蹭的搬傢俱,我顧不得多想,衝出電梯,直接從窗戶跳了出去。趁紅燈的時候,用礦泉水洗了把臉,穿上長褲,再把拖鞋直接從車窗扔了出去。
保安是我週一就買通的,我給了他一條上海香菸,叮囑他牛教授一有什麼風吹草動就立刻通知我,重重有賞!當我心急火燎的趕到小區門口時,保安已經在門口翹首以待了。我說,牛教授呢?保安說,剛出的門,他說要去松江,你快追啊!我甩手給保安一包中華,然後開車直奔松江。
我從金沙江路上內環,轉到滬閔高架,然後急轉北松公路,這牛教授平時不大開車,開起來還真牛快!我一路狂追,寶馬賓士都對我退避三舍,車後緊跟著兩輛警車和一輛救護車。還好皇天不付有心人,在快到松江車墩鎮的時候,發現了牛教授的別克。
心中一塊石頭終於落地了,我尾隨在他車後,小心翼翼的保持距離。車子在田間行駛,兩旁是大塊大塊的菜地,我顧不得欣賞風景,連眼都不敢眨一下,生怕他在我眼前消失。
又大概行駛了30分鐘,車子進入了一個小鎮,開過幾片濃蔭的大樹,漸漸停了下來。我看到別克車開到一個小區的門口,保安和他說了兩句,就放他進去了。我也把車開到小區門口,沒想到一條大狼狗奔了出來,我沒帶骨頭,嚇得掉頭就走。我把車子停在對面路邊,發現這個小區的名字叫“楓林麗舍”,裡面全是一排排的別墅。看來這是個有錢人住的地方,怪不得小區防範的這麼嚴。我發現身旁有棵高大的梧桐樹,在犧牲兩塊皮的代價下,爬了上去。這個角度可以俯衝30度看到整個別墅群。最為重要的是,我看到了牛教授的別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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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教授一身白色的運動衫,剛下車子,別墅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