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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招遠這時又回頭看方可南，道：&ldo;可南，就這麼決定了。呆會你回去收拾收拾，一些舊的衣服也就不要了，我給你再買。現在我給醫院打個電話，讓他們過來接你媽媽過去。&rdo;

卻見方可南這時臉色中的平靜已成了一臉的漠色，全然沒有了剛見到他時的欣喜和親近。不由得奇怪地問道：&ldo;可南，怎麼啦?&rdo;卻見方可南說道：&ldo;不用了，只是我想到讓媽媽離開我去讓那些變態醫生折磨，我就捨不得她。而且，我絕不可能為了自己的安樂而離開媽媽。&rdo;方可南緊咬著嘴唇，眼睛平靜地盯著方招遠，似乎在諷刺著他當初因為自己的獸慾和別人勾三搭四而拋棄了媽媽。

卻聽雅芳又是一聲尖叫，道：&ldo;喲，捨不得她?難不成讓她又住進我們家。方招遠，我可告訴你，對於這個小丫頭，我是可憐她才一再讓步的，你若是連這也答應了她，那就別怪我真的不客氣的了。&rdo;

方招遠耐心地道：&ldo;雅芳……&rdo;

方可南道：&ldo;我從來沒有想過要讓媽媽跟你們在一起，而且，出於我捨不得離開媽媽的緣故，我也不會到你公司上班。&rdo;

方招遠道：&ldo;可南……&rdo;

雅芳道：&ldo;說得好聽，方招遠，你別說你會給錢她們讓她們離開金湖花園另外生活。&rdo;

&ldo;也不!&rdo;方可南道：&ldo;我雖然還未成年，但是我已經大了。生活既然已經選擇了我，那我就會自己去學會面對。&rdo;她臉上現出一種冷森森的傲氣，道：&ldo;你能照顧我一時，卻不能照顧我一世。而且，遲早我是要面對著生活的，我不希望因為你而讓我磨滅了面對生活的銳氣。&rdo;她又頓了一頓，一字一頓地說道：&ldo;所以，方招遠先生，請你尊重我的選擇，&rdo;

然後，她又對著雅芳說道：&ldo;雅芳小姐，看你氣質高雅，難道你不知道要人尊重你，你得尊重人的道理的麼?這裡，我想告訴你，我叫方可南，不是小丫頭，我媽媽也不是瘋婆子。&rdo;

雅芳尖聲道：&ldo;喲……&rdo;但還沒等她開口，卻見方可南昂首挺胸地走了，她走到了陳湘身邊，忽地又回頭大聲道：&ldo;這位先生，請你不要打擾我們生活了，也不要跟著我們，別壞了我和我媽媽的情緒。&rdo;說著，彷彿有了一種壓抑在心中的濁氣沉沉地吐了出來。

這世上，揚眉吐氣的感覺真好。

方可南依舊攙依著媽媽，臉上作出愜意的笑容，兩人慢慢走進菜場。

方招遠慎慎地望著方可南的背影，他怎麼也不明白一向柔弱的處境艱難的可南會如此的堅韌。他雖然不清楚方可南別的什麼，但他這時已從方可南決決的眼神之中感覺到了，可南是不可能再接受他的恩惠的了，甚至在意義上來說，是真正和他斷絕了父女關係。想到這裡，他心中湧現出一種刺痛，喃喃道：&ldo;這小丫頭，你又有什麼本事……&rdo;正在哀嘆之中，雅芳道：&ldo;快走的啦，公司的事很閒麼。&rdo;方招遠這時火騰地就上來了，怒斥道：&ldo;……要你陰陽怪氣地攙合什麼?我把你當回了人，你還真就神氣了……&rdo;

雅芳愣了一愣，也不示弱，尖聲叫道：&ldo;你把我當人?當什麼人了，你有注意我的感受嗎?&rdo;雅芳說道這裡，拿出了她最有效的武器，哭了起來，說道：&ldo;…&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