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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別開玩笑了。&rdo;她說不過人，就轉開話題，&ldo;今晚以後，姑丈會來接她嗎？&rdo;

&ldo;嗯，她是這麼說的。&rdo;

卓微瀾看了看時間，七點四十五，熬到明天早晨滿打滿算不過12個小時，睡一覺就過去了，點點頭說，&ldo;那就這樣吧，我上樓睡覺了，你和莫沁雯想吃什麼吃什麼，等會兒過來的時候敲門啊。&rdo;

莫霜攥住了她的手，&ldo;微瀾。&rdo;

&ldo;嗯？&rdo;

&ldo;我早點回房間的。&rdo;

……回房間說得真順口。

卓微瀾翻個白眼，對上莫霜的笑臉又沒什麼抵抗力，還是敷衍答了，&ldo;嗯。&rdo;

走過客廳，她抽空看了莫沁雯一眼。

莫沁雯的風格是比較放蕩不羈的，一手拿飯糰，一手拿果汁，翹著二郎腿看電視，看得興起哈哈大笑，顫得果汁要潑了。

這分明是一副主人當家的樣子。

卓微瀾看得不順眼，加快腳步上樓，踩在第三個臺階時驀地聽到後來飄來兩句話。

&ldo;晚安。&rdo;

卓微瀾一愣，回頭看去，見著的是笑眯眯的莫霜和目不斜視的莫沁雯。

明明是兩聲啊……她聽錯了嗎？

卓微瀾納悶，原想不管的，可是莫沁雯正好拿著蛋糕，跟當年莫名其妙出現送的那一款差不多，奶油和草莓層層疊疊，白色和紅色十分扎眼。

她不希望這一次跟幾年前一樣不明不白，遲疑片刻，還是衝著莫沁雯問，&ldo;你跟我說晚安？&rdo;

&ldo;是啊。&rdo;莫沁雯把嘴裡的東西吞進去，放下腿端正坐好，明明白白重複了一遍，&ldo;晚安。&rdo;

或許是平時受到的冷臉多了，卓微瀾聽一句簡單的晚安，竟然覺得莫沁雯的表情乖巧，想著她一把年紀了就不要跟小孩子計較，回了句，&ldo;晚安。&rdo;

莫霜在旁邊看了全程，欣慰笑了笑。

卓微瀾也有種奇妙的溫馨感，彎起唇角跟著樂。

她們的錯覺沒有持續太久。

&ldo;莫霜，你不一起上去嗎？&rdo;莫沁雯放下蛋糕，眼珠子一轉，馬上收起了最後一點小孩子的樣子，壞笑著調侃，&ldo;你老婆不到八點就回房間，表示得這麼明顯了，你還傻站著幹嘛！&rdo;

莫霜的笑容凝固在臉上。

卓微瀾更慘，嘴角耷拉下來，看到莫沁雯擠眉弄眼一副老司機的派頭，呆不下去了，快步回房間。

‐‐

莫霜上來的時候，卓微瀾正在吹頭髮，有一搭沒一搭地看著電腦裡的影片。

&ldo;微瀾，&rdo;莫霜湊上來，把一杯熱茶放在她的手邊，&ldo;你在看什麼？&rdo;

卓微瀾不吃這一套，斜眼看去，&ldo;東西讓莫沁雯吃完了嗎？&rdo;

&ldo;沒有。&rdo;莫霜點了點自己的鼻尖，乖巧答，&ldo;雞腿是我吃的，香辣牛肉飯糰也是我吃的。&rdo;

喜歡的東西都落到了老婆肚子裡，卓微瀾莫名滿意，再次將吹風機開啟。

莫霜伸手要接，&ldo;我幫你。&rdo;

&ldo;你行不行啊。&rdo;卓微瀾聽著莫霜興沖沖的口吻，很快將這位殷切的莫同學與曾經熟練的莫總分開了，深表懷疑，&ldo;你睡個覺都能壓到我的頭髮。&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