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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微瀾愣住了。

爸爸看她啞口無言，逕自說了決定，&ldo;車子的事情，我會派人去查。你好好照顧莫霜，失憶慢慢治療，先把事情瞞下來，不讓敵人再有出手的機會。&rdo;

卓微瀾說不出別的，只能點頭，等爸爸走出兩步才弱弱喊，&ldo;爸爸。&rdo;

爸爸回頭。

&ldo;莫霜被跟蹤……到底是怎麼回事？&rdo;

&ldo;她查不出實在的證據，認為是幻覺。&rdo;爸爸想了想，從手機裡翻出一個號碼，&ldo;這是她看過的心理醫生，你有空去聯絡一下。&l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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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開始，卓微瀾就覺得莫霜對自己不上心了‐‐不記得紀念日，回家的次數迅速減少，把她晾在旁邊看資料，後來直接去書房看了，生日禮物讓助理幫忙買，也不知心意歸誰……

她想的原因都是莫霜被母親私奔的事情刺激著，性情大變，對她的愛也淡了下來。

卓微瀾抱怨的口頭禪是，&ldo;我知道你很忙。&rdo;

但是，莫霜到底多忙，她真的不知道。

爸爸和莫霜站的是同一個位置，在外奔波，回家受妻子的埋怨，指責時不免帶上了私人情緒。

年齡和輩分在那裡，卓微瀾心裡不滿，不敢多說什麼，細細品一品爸爸說過的話，反而有了點收穫‐‐莫霜有錯，她呢？除了在家等親親要抱抱，做的是不是有點少了？

卓微瀾又想到了畢業典禮那一年沒有開啟的浴室門。

&ldo;唉！&rdo;她煩躁地把熱粥擺好，調了調位置，端起託盤要往上走。

剛拿起來，卓微瀾的胳膊便被比想像中重的質量給壓抖了，咬牙撐住走出兩步，託盤上的一小碟鹹菜不聽話地亂跑，撞到邊緣，差點翻個面給包子上色了。

&ldo;怎麼這麼難啊……這樣怎麼往樓上走。&rdo;卓微瀾納了悶，放下來重新調整位置。

阿姨在旁邊看得皺眉，&ldo;還是我來送吧。&rdo;

&ldo;不行，莫霜能做，我也能。&rdo;卓微瀾堵著一口氣，&ldo;爸爸憑什麼說我沒擔當嘛……&rdo;

阿姨默默閉嘴，繼續切菜去了。

她深吸一口氣，準備再啟程，指尖碰到託盤就聽到一聲喜慶的呼喊，&ldo;微瀾&rdo;

卓微瀾看到莫霜走過來，喝令，&ldo;別動！&rdo;

莫霜果然乖乖站住了。

&ldo;坐到餐桌去，我給你上菜。&rdo;

&ldo;可是，&rdo;莫霜指了指飯桌，&ldo;那裡有早餐啊……&rdo;

卓微瀾惱了，指著託盤裡的小份早餐說，&ldo;這是我精心準備的！&rdo;

&ldo;好，辛苦了。&rdo;莫霜不廢話了，乖乖坐回去。

打發走莫霜，卓微瀾開始瞎琢磨了，問阿姨要了肉醬給饅頭塗愛心，當作這份早餐不是從餐桌分出來而是真的精心準備的樣子。

她總算知道為什麼莫霜上回要用水果擺愛心這麼次了。

塗個好看的愛心，真的不容易。

她廢了倆饅頭，在忙的時候，外頭的莫霜說了句，&ldo;有人按門鈴，是個不認識的陌生人，看起來很危險。&rdo;

&ldo;別開。&rdo;卓微瀾敷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