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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些照片顛覆了她對莫媽媽的印象，看個兩回真不能習慣。

卓微瀾心煩意亂，索性翻到前頁看冰冷的沒有那麼刺激的文字緩一緩，把整份資料完整重看瞧一瞧有沒有之前注意不到的地方。

她真發現了一個。

卓微瀾一細心起來觀察力極佳，在某一張看似風景圖的相片裡愣是找著了角落的細節，莫媽媽和周彥慶擁吻的樣子被另一輛車的車窗倒映，根本是出軌的鐵證。

她感到一陣噁心，合起檔案，想著直接告訴莫霜結果，不列出這些讓人難受的證據會如何。

卓微瀾考慮的時候，外頭的莫霜見她進衣帽間久了，有些等不及了。

&ldo;微瀾？&rdo;莫霜敲了敲衣帽間的門，&ldo;你好了嗎？&rdo;

&ldo;哎！&rdo;卓微瀾應了一聲，急急把檔案裡印了照片的兩頁取下來，摺疊放在家居服的口袋裡，把檔案藏好，跑去給莫霜開了門。

莫霜注意到她的衣服變了，&ldo;換好了？&rdo;

&ldo;嗯，你要換嗎？&rdo;

&ldo;不用。&rdo;

&ldo;那就下去吧。&rdo;卓微瀾回到房間，對著鏡子理了理亂掉的頭髮，&ldo;10點半了，芳姨的湯應該煲好了。&rdo;

莫霜借著鏡子打量她的表情，&ldo;微瀾，我有事跟你說。&rdo;

&ldo;關於莫沁雯的嗎？&rdo;卓微瀾沒有耐心，直接問了出口。

莫霜不意外，&ldo;姑姑說了嗎？&rdo;

&ldo;嗯，我覺得姑姑沒錢花已經瘋了，今天能去學校騷擾，過幾天可能就讓莫沁雯退學要學費了，&rdo;卓微瀾略去了爸爸的部分，儘量說得像是自己想通了一樣，&ldo;家裡有空房，莫沁雯也變乖了，多住一段時間沒什麼。&rdo;

莫霜笑了，&ldo;謝謝微瀾。&rdo;

&ldo;不用啦，&rdo;卓微瀾想到自己之前阻止純粹是心煩的個人情緒作祟，挺不好意思的，&ldo;我早該這麼做，不該鬧小孩子脾氣的……&rdo;

莫霜仍為她說著好話，&ldo;不會啊，你的房子不想讓別人借住是合情合理的，不是小孩子脾氣。&rdo;

&ldo;也是你的房子。&rdo;卓微瀾不接受這個說法，&ldo;證上寫著呢。&rdo;

莫霜不接話，目光隨著她反覆梳頭的手轉了一會兒，忽問，&ldo;你有什麼事情要跟我說嗎？&rdo;

&ldo;……&rdo;卓微瀾懵了，管不住嘴巴，一下子就認了，&ldo;你怎麼知道。&rdo;

&ldo;覺得你有點反常。&rdo;

卓微瀾輕咳，&ldo;因為不大好開口……&rdo;

莫霜順著她的話往下想，思忖片刻便露出了驚恐之色，&ldo;你要把我趕去客房？&rdo;

&ldo;哪有啊！&rdo;卓微瀾對莫霜的危機感算是服氣了，&ldo;表妹在，我怎麼把你趕出去嘛！不過……你不能像今天早上那樣了啊……&rdo;

&ldo;不是就好。&rdo;莫霜放鬆下來，重新綻出了笑容。

卓微瀾注意到莫霜就是不應她後頭的話，眯了眯眼，不滿地提醒，&ldo;喂，話不能只聽一半。&rdo;

&ldo;什麼什麼？&rdo;莫霜裝傻，湊過來問，&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