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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若楠的一字一句都像刀子一樣直入顧若琳曦的心臟，她的臉色白的有些可怕，明知道姐姐後面的話是她不想聽的內容，還是想繼續聽下去。

「是。」

聽到妹妹說是，顧若楠苦笑了一聲，似乎想起來了自己以前的事，不過很快又整理好自己的狀態說道:「但是，剛好她喜歡的人是我，因為和她結婚的物件是我，所以你的心裡是不是好過很多。」

「是。」

每說出一個是字，顧若曦的臉就白了一分，掌心也無法溫熱自己的指尖了。

「所以我只是在用我的方式愛你，不想讓你體驗到我受過的傷，也想找一個生活中心都是我的人在一起，來填補我過去的傷，我有哪裡做錯了嗎？」

說到最後，顧若楠嗓音已經低沉到有點嘶啞的感覺，最後一個問題，像是在問顧若曦，但更多的是在問自己。

「那唐瑜做錯了嗎？」顧若曦激動的站起來，想用靠枕砸過去，最終還是無力的把靠枕丟到床上，語氣中充滿了痛恨和後悔的說道:「不，她錯了，她錯在不該愛上你這麼一個自私的人，要是知道是這個原因，我寧願痛死，也不會讓你們結婚的。」

說完顧若曦懊惱加失望的看了姐姐一眼，就想離開，走到房間門口，身形猛地頓住，背對顧若楠說道:「姐，你那天跟我說，你其實很愛姐夫的話，是真的嗎？」

顧若曦想起了不久之前，姐姐和學姐吵架，那一天姐妹倆睡在同一張床上，算是她們隔了很久的一次談心吧，姐姐說她愛學姐，比她想像中的還要愛。

可現在顧若曦不確定了，那是不是姐姐為了讓自己安心，故意說的話呢！

「……」

然而回答顧若曦的只有沉默，等了一會兒，沒有聽到想要的答案，顧若曦的眼睛用力眨了一下離去。

獨自坐在房間裡的顧若楠，莫名的笑了，笑了一會兒，突然停住，抬手抹了一把臉，手上怎麼會有水呢！

整理好心情，顧若楠緩緩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看起來很熟悉的號碼。

「喂！顧若楠你沒事找我幹嘛！」

對面的人一接通，就用著極其不正經的語氣說道，聽聲音是一個和顧若楠差不多年齡的女人，可以直接開懟，估計是很熟悉，很要好的朋友了。

「歐陽芸，我跟唐瑜離婚了。」

第一次，顧若楠在聽好友不正經的話語後，沒有開懟。

「離婚！！！顧若楠你特麼瘋了！！！完了，小唐瑜估計要傷心死了，還有，你不怕你妹去追她啊」

對面的歐陽芸聲音尖銳的叫道，完全把她內心的驚訝都表現了出來，尖叫完聲音又突然回歸平靜，要不是顧若楠已經習慣了，估計要被她一驚一乍的給嚇死。

「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若曦了，她剛剛把我臭罵了一頓離開。」

顧若楠開玩笑似的，把剛剛發生的事情講給好友聽。

「顧若楠你還有心思開玩笑哦，等前夫成為你妹夫，你就笑不出來了，當初你結婚的時候，我就跟你說了，這不靠譜，這樣是不對的，你不信我，現在好了吧……」

眼看好友有長篇大論的趨勢，顧若楠趕緊打斷道:「歐陽，你現在越來越有做老媽子的潛力了。」

「老媽子你大爺！！！非逼我爆出口，我都答應我家小甜心不罵人了。」

聽到老媽子三個字，歐陽芸聲音噌的一下提高好幾個分貝，好像想到了什麼，聲音又歸於平靜。

「小甜心……歐陽芸你真噁心。」

哪怕是已經聽了無數遍好友這麼稱呼她家物件，顧若楠還是噁心的不行。

「你管我啊！好了，不跟你鬧了，你跟唐瑜就真的這麼拜拜了？我看你現在不是挺喜歡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