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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和朋友約了嗎?之前你和我沒有說起過。&rdo;

言思寧狀似隨意地問，目光便這樣不經意地落在了身上。

似笑非笑。

蘇瓷承受著那如同拷問一樣的目光，嘴角不由抿成了一條筆直的線。

……好像，言思寧出來的時候，一樣沒向自己報備，不是嗎?

想著，嘴邊的直線變得凜冽。

但到底，她認為自己不應該為這件事表現得太較真，後來又鬆了口：&ldo;是和睿陽一起來的。&rdo;

於是，言思寧臉上的笑深了點，好看了點。

&ldo;那我過去打聲招呼好了，&rdo;同蘇瓷稍一點頭，又與對坐的人簡短交代了聲，&ldo;我去見個朋友，你等我一會兒。&rdo;

趙之冉優雅地喝著茶，在與言思寧短暫的視線接觸後，嘴邊含笑地道：&ldo;你去吧。&rdo;

儘管只是細微的，兩人眼神間的互動依然沒有逃過蘇瓷的眼睛，她斂下了目光，不知道在想什麼，率先一步離開了這裡。

兩人並肩走到了一半，言思寧卻沒再跟上對方的腳步，獨自放緩了下來。

&ldo;想我了嗎?&rdo;

聲音在後面突兀響起，打破了這無聲，卻也安逸的氣氛。

言思寧便這樣問著，她的聲音很淺，尾音很長。

蘇瓷最初不願意、也不想理會，但不近人情的表現，反過來看，就是有一種忸怩的味道，這樣想的，話自己就到了嘴邊，並且說了出來：&ldo;這週三的時候，我們才見過面。&rdo;

&ldo;上次見面是週三嗎?&rdo;對方話音一頓，嘴角跟著勾起了一抹笑，笑容很淺，一時還不能讓人發現，&ldo;我都記不住了，還好你提醒了我。&rdo;

&ldo;我想，我還不至於健忘。&rdo;蘇瓷動了動唇，說了一個極好聽的理由。

&ldo;這樣嗎?&rdo;言思寧狀似恍然地道，&ldo;可能是我最近太忙了吧。&rdo;

話聽上去像在說是自己的錯，但調侃的語氣就知道她沒有真的在反省，蘇瓷心知，便不再和對方多聊了。

&ldo;等下散桌的時候，不要走，&rdo;為此，言思寧多強調了一句，&ldo;記得等我一下。&rdo;

蘇瓷卻想也不想地拒絕了：&ldo;你貌似與人有約了。&rdo;

她陳述著事實，但出口的時候，就不是那樣單純的味道了，感覺鹹鹹的，酸酸的，就像醃漬過的鹹檸檬。

言思寧嘗出來了味道，並也不再掩飾眼裡的那陣愉悅：&ldo;你這話說的，還真是像在吃我的醋。&rdo;

蘇瓷彼時聽見，耳朵一陣莫名的燒，後來連腳步也加快了。

只是，她突然發現，這個方向走得好像有點不對。

她們怎麼會在洗手間?

蘇瓷從梳妝鏡裡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回神的一剎那，讓言思寧手快地推進了在隔間，半步趔趄之後，對方也跟著擠了進來。

又一次的，言思寧將她禁錮在了這樣一方狹小的空間裡。

悶與熱，心間很快充斥起了一陣失常的韻律。

蘇瓷是不知道，言思寧為什麼會對這種地方如此鍾情，但眼下，身體相貼的緊密，讓她覺得，是不是推開比較合適。

&ldo;公共場所，你不要這樣……&rdo;

她突然發現，只要對著言思寧，重複的話說多少次都不夠。

因為對方從來不聽。

這樣想著，蘇瓷